血迹也跟着撒了一路。
回头一看,蔺苗苗手上都沾满了。
吓得吴远抓住了左看右看:“伤到哪里了?”
蔺苗苗回过神来:“可我不疼啊。这应该都是鸡血吧?”
吴远大气一松,没好气地松开手,快走几步,把大公鸡捉回来,拎在手里,足有五六斤重。
确实该杀了。
接过蔺苗苗手里的菜刀,对准大公鸡的脖子,手起刀落。
给了大公鸡一个痛快。
然后扔给蔺苗苗道:“去烧水拔毛,这你应该会的吧?”
蔺苗苗忙不迭地点头:“我会我会。”
回到灶房,羊蝎子也焯水焯得差不多了,被吴远三下五除二地捞出来,放在盆里备用。
另一边,蔺苗苗提着土暖气上的热水,直接把断头的大公鸡浇了个透。
浇完之后,站在旁边干站着,什么也不做。
看得吴远着急道:“快拔毛呀,趁热才能拔得动。等凉了,就薅不动了。”
于是蔺苗苗开始蹲下薅鸡毛,一边薅,一边还得防止被烫着。
但这味儿飘出去,可把大黄仨狗给急坏了。
吴远嫌她薅的慢,直接把盆拽过来,一双手就跟无情铁手似的,不到三五分钟,就把鸡毛薅了个干净。
然后把公鸡重新洗了一遍,一刀开膛破肚,倒了半盆的鸡杂。
伸手把鸡心摘出来,其余全交给蔺苗苗道:“端去给狗吃。”
蔺苗苗指着鸡内金道:“这也能吃的吧?”
“你洗?”
蔺苗苗下意识地后退,她算是见识到了,有些东西好吃不好做。
最终还是便宜了仨只狗。
正忙着,媳妇杨落雁抱着俩孩子从楼上下来了。
吴远这才发现,丈母娘刘慧不在家:“妈呢?我这做了两道大菜,正想给妈补补呢。”
杨落雁道:“妈回去给爹做饭了。”
吴远随口道:“叫爹过来一起吃呗,两大锅呢。”
蔺苗苗当即道:“我去打电话。”
结果被杨落雁拽住道:“别了,让他们老两口也团聚团聚,咱们就别打扰了。”
夕阳西下。
一盆羊蝎子炖白菜粉丝,一锅地锅鸡,热气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