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然没回答,但我还是知道了答案。”
“真的?你不知道!”
“你考得肯定不好。”
“你怎么知道?”
眼看着兄弟俩也到了近前,吴远避而不答,掏出红包道:“即便没考好,红包照样有。”
钟文强却道:“老舅,我哥考了全校第一!我俩一平均,起码也是班级第一。”
吴远抬脚就踹:“没听过这种平均法的,真当你舅我傻么?”
孩子们欢笑着跑进院里。
连日来一直阴霾的心里,骤然间就云开雾散,敞亮开来。
吴芳华走得近了,伴随着小碎步开始叨叨道:“你如今也有俩孩子了,压岁钱就别给了。给来给去的,不麻烦吗?”
吴远笑着递烟给钟振涛道:“四姐,文勇仨孩子应该不怕这麻烦。”
“仨孩子有点零花就乱花,尤其是文强,年前二十八还刚刚用炮仗把人家粪坑炸了。害得你四姐夫除夕一大早,上门给你道歉。”
吴远哈哈一笑:“这孩子有前途!”
紧随四姐一家其后的,便是三姐一家。
三姐吴秀华这么早赶过来,纯粹就是想着帮忙的。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是头一个到。
只是没想到今年被四姐家仨孩子抢先了。
接着给熊武、熊文俩红包之后,仨老爷们就在门口闲聊起来。
熊文拿着红包,还在吴远怀里腻歪了一会。
终究是养了半年多,多少有点感情来。
最后还是被熊刚给呵斥走了。
钟振涛特地带了俩包红塔山,同时熊刚掏出了三五牌,结果看到吴远掏出的华子,立马不约而同地放回去道:“抽他的。”
仨人点起一根华子,烟雾缭绕间,心理距离飞快地拉进。
“幺弟的家具厂,明年准备做到多大?”钟振涛问道。
吴远摇摇头苦笑道:“家具厂明年能够保持今年这势头,我就谢天谢地了。”
钟振涛却不以为然道:“何必这么悲观?政策上对于私企的整顿和管理,也管不到你家具厂头上。毕竟你已经提前把它搞成集体所有制了。”
吴远吐出一口细长的烟雾:“话虽这么说,私企一旦被打压,市场活力和消费势必受到影响,买家具的消费需求必然下降。”
“即便如此,你也很好了,至少躲过了这当头一棒。你不知道,咱村的养猪大户,都开始卖猪了,还没出栏的都卖,贱价卖。”
熊刚喟然道:“村里石棉瓦厂老板连烂摊子都不要了,直接跑路,弄得现在村里还得给他擦屁股。”
钟振涛趁机提议道:“对了,幺弟你可以趁机收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