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明知道我去年流产,是那拉氏陷害的,却不愿相信,我前几个月把证据摆到了他面前,他依旧不肯处置那拉氏,只说以后会远离她,不会再宠着她。”七福晋说着自嘲一笑:“打从那天起,他对那拉氏的确很淡,不过却是做给我看的,他心里依旧最在乎她,不然也不会不顾自己的身体,进宫给那拉氏求情了。”
“他差点儿被毒死了,依旧放不下这个女人,依旧要偏袒她。”七福晋的手在颤抖,她突然抓住了宁楚格的手,含着泪笑道:“四嫂你知道吗?我当时觉得不对劲,所以不肯喝那杯果子酒,七爷觉得我不给那拉氏脸面,他不忍她难堪,就提议他帮我喝,我……没有阻止。”
宁楚格闻言没说话。
怀疑果子酒有问题的七福晋没阻止老七喝下去,大概是因为对这个男人太灰心吧。
那明知道果子酒有毒的侧福晋那拉氏为什么没阻止呢?
因为一旦阻止,她就要认罪。
在她心里,这个把他捧在手心里宠着的男人,也没那么重要嘛。
起码没有她自己要紧。
“四嫂,我是不是很坏?我……”
七福晋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宁楚格捂住了嘴:“七弟妹你什么都别说了,你是要做额娘的人了,别想那么多,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安安稳稳把腹中的孩子生下来,你这孩子比我的孩子小了一个月,咱们都要平平安安的,等孩子大些,让他们一块玩耍。”
七福晋闻言呆呆的看着宁楚格,没有说话。
“夫君靠得住时,我们便多依靠一些,若是靠不住,便靠我们自己。”宁楚格握着她的手,柔声道:“不管他心里装的是谁,你才是嫡福晋,是这后院的女主人,其他人,都会成为过去,包括他现在最宠爱的那拉氏。”
七福晋听了宁楚格的话后,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四嫂说的对。”
去年她小产那回,胤佑偏袒那拉氏,便让她心灰意冷了。
他们后来更是一块去东巡,像一对双宿双飞的鸳鸯一般,还把两个孩子留给她照顾,简直在戳她的心窝子。
至于现在?七福晋已经彻底心死了。
那女人的差点儿毒死他,他都能替她求情。
可真是“感人至深”啊!
“四嫂,皇阿玛就要去木兰围场狩猎了,可惜咱们今年不能跟着去,那边的风光真是好啊。”七福晋突然笑道。
“明年就能去了,等孩子们大些,也能跟着皇阿玛一块狩猎了。”宁楚格明白,七福晋这是看开了。
“我听说,九弟妹生产时疼的都快晕过去了,是四嫂给她施针止疼的,等我生产时,四嫂要是出了月子,也给我扎几针吧。”七福晋笑道。
“好啊,要是我到时候还没有出月子,就让身边的丫鬟去帮忙,她会针灸术。”宁楚格笑着答应了。
“四嫂,我让膳房做了点心,时辰不早了,咱们吃点垫垫底吧,我这边的点心虽然不及四嫂你们府上的好吃,不过厨娘做的苹果百合甜汤味道不错,配着糕点,倒也能入口。”七福晋说完后,就让人张罗起来,跟个没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