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珏面红耳赤,不满催促:“说正事。”
萧寒烨摸了摸尚存着灼烧感的薄唇,不敢再逗他,老实坐了回去:“彭远志拿的那份名单上有六人,死了五个,一个活着,秦司岩找过去时,他扬言刺客得手未遂逃走之际,掉了块刑部腰牌,再者,客栈小二还招供,彭远志身边的书令史买通他在茶中下毒,试图杀人灭口,如今刑部嫌疑反而最大,案子便移交给了大理寺。”
沈庭珏张嘴吃下他喂来的桂花圆子,大感诧异——自已只不过睡了一觉,风水便转得如此之快。
沈庭珏问:“那六个学子,皆是何来历?”
“家世不算显赫,但也差不到哪里去,亲戚要么在江湖中颇有威望,要么便是富甲一方的大商人,单凭这点关系,那六个学子,寻常人也不敢轻易招惹,若是他们皆死在彭远志手里,刑部无疑树立了不少敌人。”
萧寒烨道:“况且,他们才华优异,死了的话,其他学子越有机会可上榜。”
沈庭珏抿了抿唇,不解道:“六人却偏偏存了一活口指认刑部,似乎有些过于奇怪。”
“若不是有人存心为之,哪会如此顺理成章?”萧寒烨道:“刑部想对付礼部,祸事却反而落到自已头上,保不准有人暗里猜测,是孤设计谋害学子,反将刑部一军。”
沈庭珏当即蹙起眉头。
萧寒烨最喜欢看小暗卫因为自已生气的样子,脑袋靠着他肩膀,眼神委屈中带着惆怅,看上去很是可怜,小声抱怨:“总有人想害孤,孤好难。”
吴德全有被雷到,偏头看向窗外,不忍直视。
沈庭珏一片护主之心本就根深蒂固,加之如今两情相悦,更容忍不得太子殿下遭人算计,眸光一暗,又安抚似的亲了亲他。
萧寒烨没想到装委屈还能有这福利,满脸喜悦,目光炯炯,趁机提要求:“唇上还火辣辣的,真难受,小珏给孤舔一舔。”
话落,余光见沈庭珏抬起手,萧寒烨生怕他又要洒自已一脸辣椒粉,飞快道:“孤开玩笑……”
说到一半,唇上传来湿热触感,余下的话皆卡在了喉咙里。
沈庭珏与他十指相扣,眸光莹润,瞧着特乖。
萧寒烨受宠若惊,有点不适应他这么听话的样子,很想得寸进尺,又不太敢,只能抱住他腰,仰着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一切尽在不言中。
沈庭珏还腰酸得厉害,当即冷酷地推开他,认真干饭,吃饱后便爬上床继续躺着,可见是真的累到了。
萧寒烨提醒一句“吃饱不可立即睡觉”,反而挨了踹,只得连连赔笑,做小伏低地给他揉腰,直到沈庭珏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才给他掖好被角,起身出了内室。
暗二单膝跪在他面前。
萧寒烨冷声吩咐:“去查一下席承章此人,派两个暗卫盯着他,若有可疑之处,即刻向孤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