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钰莹听不下去了，冷着脸喊了声：“妈！”
示意她别再说了。
胖婶却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问：“婳婳，你老公在市区不是买的房子吧？”
舒婳诚实的回她：“不是，是租的。”
“车呢？”
“车买了。”
胖婶竖着耳朵问：“不是全款的吧？”
舒婳点头：“贷款的，胖婶，怎么了吗？”
胖婶一脸的嫌弃。
“婳婳，别怪胖婶说你，你这看人的眼光可一点不如钰莹，你看看我家钰莹，小洋楼住着，小豪车开着，每天什么都不用干，只用在家当阔太太，偶尔还能接济一下娘家，多好！
你呢，嫁个没房的，车还是贷款的，以后压力多大啊，自己都顾不过来，更别说让娘家人再跟着你沾点光了！”
舒婳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十分无语。
胖婶和妈妈是邻居，也是牌友，平时两人就喜欢凑在一起说些别人家的家长里短，长此以往，两人的三观也是出奇的一致。
听胖婶说话，舒婳总感觉像妈妈在耳边唠叨，格外的烦。
同样觉得烦的还有王钰莹。
她被程书远打了，重伤躺在床上，胖婶却还在夸夸其谈说她嫁的好，她都没脸听下去。
“妈！我渴了，你去给我打点热水吧！”
胖婶被支走后，王钰莹向舒婳道歉：“婳婳，你别听我妈胡说八道，她这人是个钱串子，觉得有钱就是好的，但嫁人过日子不能只看钱，你看我现在的下场就知道了！”
舒婳知道胖婶的为人，也没把那些话往心里去。
她坐到床边，看着王钰莹脸上的青紫伤痕问：“钰莹，你这些伤到底怎么回事，真的是程书远对你动手了吗？”
王钰莹什么狼狈样都被舒婳见过了，也没隐瞒，点头道：“对，那天晚上我们吵了一架，闹得很僵，他妈趁机对我冷嘲热讽，我实在没忍住，就和她打了起来，程书远见我对他妈动手，就打了我。”
提起这事，她眼里还泛着泪光。
舒婳见识过柳淑芬的嘴，也知道钰莹是个温柔的人，如果不是气急了，绝不会动手打人。
“不管怎么样，他也不能把你打成这样吧？”
钰莹身上有不少伤，仅仅是看着，舒婳都能想象程书远对她是下了狠手的。
王钰莹眨动几下眼睛，憋住了泪：“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打我了，上次我回娘家，就是因为他对我动手。”
“他也太过分了！”
舒婳实在无法用语言形容程书远的渣了。
“钰莹，他打你这么多次，你就这么忍着吗，这次他动手这么狠，已经构成故意伤害了，你怎么不报警？”
“报了，没用，之前那次他道了歉，写了保证书，警察就不管了，这次他一口咬定是我先动手，他为了保护他妈才打了我，警察也只是调节了几句，警告了他就走了。”
舒婳皱眉。
“钰莹，既然这事警察没法管，你就得自己保护好自己，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你得赶紧远离他。”
“我已经向他提离婚了，可是他说了，如果离婚，朵朵的抚养权不会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