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事情就陷入到一个死局中了。现在是大厂不愿意做，小厂做不了。再加上才到97年，国内可没有什么代工厂能委托加工。
原本李舜还想实在不行，去找一找健康的熊猫。这个集团，是兵器工业部下属的企业。以前生产的电视机，在国内也算是享誉全国。
特别是华国的第一台国产手机，也是该集团于94年研制生产的。去年该集团的股票也在A股上市，可以说体制变了，应该容易打交道一些。
再加上这两年熊猫的产品，在国内的占有量也在不断萎缩。说不定，这个厂会欢迎这笔订单。只是自己在这个厂没有熟人，贸然过去的话，厂里也不一定接待。
带着这个矛盾的心理，李舜迟迟没有下定最后的决心。晚上李舜带着郁闷的心情，正在家里看着电视。现在的电视广告首推，就是各个牌子的VCD。
广告也是你方唱罢，他登台。跟走马灯似的，翻来覆去的都是VCD的广告。李舜也是看着实在难受，本想关掉电视机，结果节节高VCD的广告又出来了。
看到节节高的广告，李舜也是眼睛一亮，怎么把他给忘了。要说节节高的老板段永宏，那简直就是一个六边形战士。一手把小霸王带成国内知名的电子企业。
95年愤然从小霸王辞职后，创建了节节高公司。然后公司开始生产VCD，无绳电话等热门产品。节节高更是蝉联99年，2000年的央视标王。
然后，他就开始了彻底放飞了自己。以一美元的股价，购入大量的网易股票。以70万美金的价格，获得和巴菲特共进晚餐的机会。然后，就开始消失在大众视野中。
他本人开始消失在江湖，但江湖却流传出他的几大门徒的传奇。他手下的四大门徒，OPPO创始人陈明永，vivo创始人沈炜，步步高CEO金志江，拼多多创始人黄峥。
四人各自掌控着一家千亿企业。记得前世千禧年后，段永宏将自己的商业江山，拆分后托付给三大门徒、留下一句话：我心早已不在此。
之后，段永宏就转型成幕后投资人。投资网易、苹果、腾讯、脸书。幕后投资拼多多，与阿里京东鼎足而立。被认为是真正的隐形首富，出手次数并不多，却每次都大获全胜。
按现在的时间线，段永宏还没有真正的发迹。最关键的是，他旗下的通讯设备公司，可是专精于制造无绳电话。无绳电话和小灵通，在技术上相通性很多。转产的话，也没有大的技术瓶颈。
想到这里，李舜也就联系了梁淑怡。别看国内众多的VCD产品闹得欢，可再闹也没法绕过自己的专利束缚。因此，梁淑怡和国内众多的VCD厂家还是熟识的。
由她出面的话，相信国内任何VCD厂家都必须要给她面子。把事情一说，梁淑怡立即表示由她来和段永宏交涉就行。最多五分钟，梁淑怡的电话就回了过来。
段永宏同意和久益开展合作，两方也就把见面地址定在了余航。两天后，双方也就在余航见了面。除了两人外，徐新作为久益聘请的技术顾问，也一同出现在会谈的现场。
李舜不懂这些技术，过来谈判也只能说是来应应景的。全程都是由徐新代表久益，和段永宏进行技术交流。两人都说技术大拿，有交流的话题。
边上枯坐的李舜，听着两人细致的技术交流，感觉就像是在听天书。终于经过一整天的谈判，双方初步达成了技术共识。技术层面谈到差不多了，不善言辞的徐新也就先回去了。
李舜也就和段永宏，谈起了合同方面的一些细节。首先就要确定，小灵通的外型。原本段永宏是建议，采用和无绳电话相似的外型。
现在的无绳电话样子，按李舜这个后世人的眼光来看，还是觉得很土气的。这个建议，立即就遭到了李舜的拒绝。关于外形方面，他还是有所准备的。
于是也就从包里掏出早就画好的，前世几款热销的小灵通的外形设计。看着俨然和手机差不多造型的样稿，段永宏也皱起了眉头：“李总，你这个设计很前卫。只是这样的话，生产成本就要增加很多了。
还有这个PHS终端，有必要搞得跟手机差不多嘛？”
“有必要，而且是很有必要。”李舜哈哈的笑着说道：“91年，92年的时候，我在上初中。你知道我们当地学生中，最流行的是什么玩具嘛？”
段永宏是61年出生的，和李舜相差十几岁，自然就有了代沟。再再加上他一直都是学霸的存在，从浙大毕业后，考取了人大的研究生，自然不太清楚学渣层面的爱好。
现在见李舜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他脑子也在犯晕，不知道李舜想要表达的意思。见段永宏一脸茫然，李舜干脆直接说道：“那时学生中，流行的是和寻呼机差不多的电子表。
学校里男生几乎都是人手一个，几乎每个学生腰间都别着一个，还都用链子挂着。那个东西做的真像，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更有的连闹钟声，都和寻呼机的声音是一样的。”
段永宏一时也不知道，李舜讲这些的目的。只是听到说的是学生时代的趣事，也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来，学生时代，又有几个是不犯二的。
见段永宏已经融入到自己的话题中了，李舜继续说道：“这个也是现在年轻人的风气，爱攀比，爱炫耀。那时我记得，一台数字寻呼机要差不多2000，一台中文寻呼机更是要接近6000。
那时候腰间别一个寻呼机，就是身份的象征。学生们看在眼里，自然也是会极力模仿的。PHS终端的受众，很多都是年轻人。现在一台手机加入网费，差不多要靠近一万了。
大多数的年轻人买不起，自然心里就充满了羡慕。有着和手机功能差不多，但资费更便宜的替代品，而且样子还差不多。你说，年轻人的购买欲望能不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