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绪，声音沙哑，“师姐，先上去再说。”
湖底毕竟不能久待。
墨婉婷也反应过来，点点头，拉着他往上游。
两人破水而出，回到岸上，衣裳和头发都是湿漉漉的。
但灵力一烘，也就干了，连带着湿漉漉的墨发也干爽无比。
整理好自己，墨婉婷就迫不及待的看向他，眼神灼灼，“师弟…”
她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墨宸也没有说话，他不敢看她，怕自己会再次沦陷。
他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声音极力保持平静，“师姐，你怎么会来这里？”
墨婉婷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或者说，注意到了，但这会满心满眼都是他。
根本无暇去顾及其他。
她看着他，眼神温柔又缱绻，“我来找你啊，小师弟，我好想你。”
她再度表白，带着女儿家的娇羞，脸色红如晚霞，美丽而动人。
这样的她，这样大胆直白的话语，让墨宸心中狠狠一颤。
他眼中闪过一抹痛色，艰难道：“师姐，你…”
“师弟，你不喜欢我不要紧，我会让你慢慢喜欢上我的。”
墨婉婷上前一步，看着他，眼神认真而深情，“师弟，别拒绝我，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说到后来，她声音微颤，带着小心翼翼和害怕。
墨宸神色越发痛苦，自己哪里是不喜欢师姐，而是不能。
他张了张嘴，想要告诉她，两人是亲姐弟，不能有男女之爱。
可这要他怎么说？
难道要他告诉师姐，他娘是师尊养的外室，自己是外室子？
这些真相太过残酷，他无法宣之于口，也不能。
不说师母会有多伤心，师姐就受不了。
墨宸痛苦的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神色复杂的看向墨婉婷，“师姐，你值得更好的人。”
墨婉婷闻言，脸色一白，身体也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摔倒。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师弟，你。。。。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