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喜得很,立即转头得意地瞧了赵永康一眼。
祖母可没对他有过这样的期盼和夸奖呢!
赵永康懒得跟她争宠计较,只一心一意同如意糕糕玩着九连环。
这时,见惜夏进门,赵瑾问道:“今日可有人参定南伯?”
一大早的事没停,也才叫她想起来还有个定南伯。
惜夏道:“有的,御史台有一半参了定南伯教子不严,还有些六皇子党火上浇油,不过在二皇子周旋下,最终定南伯只被罚了半年俸禄
“便宜他了!”赵沁眉头微皱。
“他的好日子才开始呢裴羡笑了笑。
得罪了柔嘉长公主,是那么容易善了的?
惜夏点头道:“奴婢正要禀报,今日早间,定南伯世子后院妾室争宠,互扯头花,本只是小事,却恰巧定南伯夫人身子不适请了太医……此事便传了出来,想来不久后便能传遍京城了
这本不过小事——谁家后宅还没个妾室争宠了?
只是大家藏得严实,再不济也有块遮羞布,而定南伯府将此事闹到明面上来,叫太医这个外人看了个真切,那就只剩下丢人了。
但凡御史台想逮着定南伯薅业绩,除了教子不严,一个治家不严也是跑不了的。
赵夫人嗤笑一声:“这定南伯夫人我打眼一瞧就知道不是个靠谱的,整日里正事不干,掐尖要强追话本倒是有一套,她后院的污糟事可绝不止这些
“若非定南伯军功甚高,在二皇子跟前又得力,她岂能在京城有一席之地?”赵眠轻声道。
裴羡摇头道:“话是如此,可若京城都是如她这样脑子简单的人,不知要太平多少
她可见了太多佛口蛇心、阴私不断的所谓世家夫人了,相比之下定南伯夫人的直来直往和藏不住心思反倒成了优点。
赵眠想了想昨夜见过的定南伯夫人,也不由肯定:“倒也是
她们话罢,赵瑾看了惜夏一眼:“还有事没说完?”
惜夏点头:“今日早朝,左都御史连同手下不少御史参了庆华长公主以下犯上,目无君上
赵夫人一下就明白过来:“昨夜那蒋二姑娘之言似乎并无大不敬之意
“读书人的嘴和笔杆子一样厉害赵瑾回道,“蒋二姑娘说的那些话百官皆闻,如何引用曲解甚至再度加工,对他们来说可不算难事
就算没有大不敬,在御史台的巧舌如簧下,那就是大不敬!
惜夏赞同点头:“左都御史直言蒋二姑娘言外之意直指君主居宫奢靡,愧对北疆将士,不知是否为庆华长公主其心不正,借孙女之口而宣,还是因降爵一事怀恨在心,怨怼于君
赵瑾顿了一下:“难怪定南伯罚得这么轻……”
比起一个伯爵教子不严,那当然是长公主对皇帝大不敬来得重要。
要知道建文帝可是老臣的命!
再加上昨夜蒋令妤那话得罪的时满场人,他们不参死庆华长公主才怪。
“二皇子是会转移视线的赵永阳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