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众人意外又惊讶之际,得到消息的柔嘉长公主也到了。
“谁人在我长公主府放肆?!”
这道声音传来,众人一时都没搭话。
唯有庆华长公主冷哼一声:“自家丫鬟勾引世家公子,妄想爬上枝头,放肆的究竟是谁?”
柔嘉长公主刚走至近前就听到这句话,当即冷笑出声:“前因后果尚未查清,姑母倒是恨不能立时给侄女我扣死了帽子,莫不是被这一幕戳中往事,恼羞成怒了?”
她此话一出,满场皆静。
庆华长公主生母不过一介宫女,当年偶然侍君一夜才有了她。
没有母族依仗,这也是她曾经规行矩步不敢掺和夺嫡的原因之一。
她生母“爬上枝头”的过程与眼下情形何其之像,柔嘉长公主这话相当于是指着她鼻子骂了。
此时的庆华长公主脸色青了又红好不精彩,喘得也更急了些,指着柔嘉长公主的手颤颤巍巍,抖得不像话,“你”了半天都没能说出什么,最后一口气没上来,竟直接晕了过去。
正欲上前打圆场的孝纯县主吓了一跳,忙与丫鬟嬷嬷扶住自己祖母。
杜驸马反应很快,立即就安排厢房安置庆华长公主,并迅速叫人去请太医,自己也跟着去善后了。
柔嘉长公主站在原地,这才转身看向中间跪着的两个人:“说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定南伯府三公子理了理衣裳,正欲起身,却猛然被一巴掌扇倒在地。
“啊——”
这一巴掌明显是没留了情的,剧痛过去他才勉强回过神,捂着脸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去:“父亲……”
“闭嘴!”定南伯脸色铁青,冷冷瞪着他,“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你还不知悔改么?还不向长公主请罪?!”
这三公子虽是个纨绔,但到底会看眼色,闻言立即跪得笔直端正,向柔嘉长公主请罪:“长公主恕罪,我……我方才喝多了,竟犯下了糊涂事,还望长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
“自己做出畜生之事,何来的脸求长公主宽恕?!”
定南伯冷声打断他,随即迅速对柔嘉长公主拱手开口:“逆子无状,竟冒犯长公主至此,微臣无颜求长公主恕罪,逆子也交由长公主处置,无论结果如何,微臣绝无二话!”
那位三公子大抵是没想到亲爹这么狠,看向他的眼神更不可思议:“父亲啊——”
他话没说完,就又被定南伯一脚踹了出去,滚了老远才堪堪捂着胸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