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还手的肚量和跟二皇子夺嫡之斗有什么关系么?
裴羡不懂,但也不想问他。
赵瑾问:“当今什么都没说?”
“斥责了安阳郡王一番,不过要在罚他时却被六皇子拦下,为安阳郡王开脱,只道是两人切磋之故,当今见他自己乐意挨打,便也不管了
亲爹都管不着,宗室百官就更管不着,也就御史台能蹦跶起来了,但没什么用。
“六皇子在想什么?”赵瑾眼神费解。
“想来是先叫安阳郡王先将失女之痛发泄出来?”裴羡盲猜。
虽然六皇子看着也没那么舍己为人。
赵瑾暂时按下这个问题,又问:“那二皇子如何了?”
“得了左都御史一位,算是春风得意,不过屈学士至今还缠绵病榻,据闻已经在考虑告老还乡了
“屈学士竟还躺在床上不能动?”
“也不知是谁伤的他,那伤口又重又深裴羡道,“二皇子府守卫森严,也不知是谁胆大至此,敢上门刺杀
——当初柔嘉长公主刻意挑出屈学士被重伤一事,虽生出了许多风波,好在屈学士最后终于醒了过来,为二皇子洗白了些。
只道是二皇子府突进刺客,屈学士是为二皇子挡剑之故。
至于为什么当初没传出动静,那只是二皇子担心时疫,不愿叫自己私事影响百姓之故。
“屈学士年事已高又身受重伤,既想告老还乡,不如满足他赵瑾顺势道。
他是谁伤的也不是那么重要。
“二皇子党并不同意周念慈轻声开口,“当今瞧着似乎也不愿屈学士告老辞官
听到这句话,赵瑾顿时有些头疼。
走了一个月,朝局还是半点没变。
建文帝究竟只是单纯想平衡二六两党局势,还是依旧对二皇子抱有期望?
若是后者,那可就难搞了。
“被偏爱的果然有恃无恐么这样想着,她不自觉呢喃出声。
六皇子费尽心力,甚至不惜放弃结党机会,以性命为赌,将自己清清白白摆在建文帝眼前,却依旧敌不过天生就被偏爱的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