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商量对她死亡一事定调的时候,厉市长竟然回避了。阮副县长,我挺纳闷,谈论他爱人厉市长没有回避,怎么说到吴红丽,他却回避了,真是匪夷所思。”
“哈哈。”阮海庆大笑道:“刘县长,亏你还在官场历练这么多年,消息一点不灵通。”
他换了个坐姿,身体前倾,以便于更能让刘天富听清楚。
同时,声音也降低分贝,“这么跟你说吧,吴红丽曾是厉元朗相好的,俩人在西吴县时,好了一阵子。”
“什么!还有这事?”刘天富的惊讶程度,绝不亚于听闻吴红丽之死的消息。
心中却暗自松了一口气,幸亏他主张给吴红丽因公殉职的决定,否则的话,厉元朗肯定会对他有想法的。
好险!
“这事都传开了,要不然厉元朗会被他岳父治得那么狠,一撸到底变成个小科员,还发配到几千里之外的祥北省?”
对于厉元朗的履历,刘天富自然知道。
他当时还奇怪,仅仅不到一年工夫,厉元朗就从小科员做起,发展到如今副市长的位置。
固然有某些特殊关系帮衬,厉元朗这个人还是有一定能力的。
他啥也不是,上面想提他,恐怕也不可能。
阮海庆聊了聊,提议晚上请刘天富出去乐呵乐呵,刘天富慌忙摆手,“算了,我还是回家吃吧,下班晚一分钟,我老婆的电话就追问个不停,烦透了。”
“你呀。”阮海庆站起身,指了指刘天富不住摇头,“不会享受,我走了。”
当阮海庆走出刘天富办公室后,回头望了望实木门,嘴角微微往下一撇,口型中嘀咕出两个字:“怂包。”
厉元朗说走就走,之所以提前,是因为他还有要事去办。
驾车没有直奔省城允阳,而是将目的地锁定在他的老家甘平县。
他每天闲下来的时候,经常做两件事。
一个是打给韩茵,和女儿视频说话。
另一个就是郑海欣了,即便谷清晰还小,只会咿咿呀呀,不过能看到他的小模样,厉元朗已经相当满足。
一儿一女,是他的寄托。
唯一的遗憾,就是大儿子谷雨至今下落不明。
秦景早就撤回,与其没头苍蝇的瞎翻乱找,莫不如等到有机会见到谷政川之后,再做打算为好。
只是厉元朗和白晴出现误会,厉元朗想通过这条路恐怕是死胡同了。
好在还有妹妹的关系。由于谷政川的案子还未了结,厉元朗只能干等,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