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方儒先身份特殊,儿子一旦判刑或者进入少管所,或多或少都会对他产生不利影响。
这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李可为经不住方儒先的纠缠,当着他的面打了几个电话。
得知真相后,无可奈何的直叹气,“老方啊,受伤孩子父母没撒谎,他们一个亲戚的确在市委工作,还是个科长,比我这个科长正宗多了,纯纯的正科级。”
“而且,他的背后是市委尤副书记,我真是无能为力,你还是另想辙吧,对不起了。”
方儒先一听当即傻眼。
尤副书记,唐书记都惹不起的大人物,他一个普通小科员更是不敢惹。
方儒先急得都快哭了,站在露天阳台上,一把接一把薅着头发,快把自己薅成和尚了。
正在这时,身后突然有只大手拍在他的肩膀上,顺手递过来一支香烟。
方儒先没有接,而是回头一瞅,却是笑眯眯的厉元朗。
当时气得不打一处来,一把扒拉开厉元朗的拿烟的手,没好气的说:“你来做什么,是来看我的热闹吗!”
厉元朗并没在意,依旧保持笑模样,自顾点燃烟,深吸一口说:“方哥,孩子的事情就交给孩子自己解决,你何必插手呢。”
“说得轻巧。”方儒先瞪眼道:“敢情不是你的孩子了,他都要被对方送进去了,我当父亲的能看着不管么。”
“呵呵。”厉元朗吧嗒一口嘬着烟蒂,却没头没脑问出一句话,“方哥,你儿子抗揍吗?”
“什么?”方儒先瞪大眼睛,不解问:“你是什么意思?”
厉元朗解释道:“他把人家孩子打了,就让对方孩子打回来,一报还一报,看他们怎么说。”
方儒先吃惊的看着厉元朗,大脑则在飞速运转,立刻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惊讶的一拍大腿,指着厉元朗说:“你的意思是……哎呀,我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方哥,不过可要交代好你儿子,这个揍必须要挨,最好整得比对方还要严重一些。”厉元朗继续解惑说:“你儿子善于打架,自然也懂得保护自己,知道怎么挑衅,怎么让人看起来受伤严重,实际上只有皮外伤。”
又吸了一口烟,掐灭后转身走开,临走时不忘叮嘱方儒先,“最好留下证据,这玩意关键时候有用。”
方儒先已经被逼到绝境,与其求爷爷告奶奶,不如试一试。
也让儿子体会一下被人打的滋味,省得惹是生非。
于是他一狠心,当即掏出手机……
厉元朗没有想到,今晚两件事情撞车了。
章来左打来电话,说晚上请他喝酒,美其名曰庆祝厉元朗康复出院,还喊了管一夫。
而唐智则是亲自打了厉元朗的手机,约定晚上七点,请厉元朗去区委招待所坐一坐。
看得出来,这位唐书记的确喜欢书法,尤其对果河非常痴迷。
正好厉元朗手中有一枚果河篆刻的私人印章。
说起来,这枚印章还是孙奇给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