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距这栋建筑后面,步行五分钟就看到一栋二层高的灰白色小楼。
不得不说,这里面空气相当好,四周树木参天,路两边鲜花盛开,彩蝶飞舞。大自然的原生态,能让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走进一楼,前台的模样标致的小护士迎上前来,冲着水庆章礼貌的问候:“首长好。”
水庆章嗯了一声,示意让护士带领厉元朗去楼上病房,自己则走进走廊里一个房间。
他全程没对厉元朗再说一句话,不过临进房间时,特意瞅了瞅厉元朗,眼神似乎在提醒,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千万不要说。
此时的他,对厉元朗已经完全不信任了。
跟随护士走到楼上右侧一个房间门口,护士轻轻推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厉元朗走进去,只见水婷月正躺在病床上,两眼望着天花板发呆。
身边坐着的方文雅在削着苹果,一看厉元朗,马上碰了碰水婷月,提醒道:“婷月,你看谁来了?”
水婷月歪了歪头,见到厉元朗,瞪大眼睛直勾勾看着,一言不发。
方文雅把厉元朗让到她坐过的椅子上,知趣的把苹果放在桌子上,临走时冲厉元朗挤咕了下眼睛。
厉元朗点头回应,意思他明白。
水婷月处于病中,自然要小心应对,不能刺激她。
当方文雅离开并关好病房门后,水婷月仍旧这么盯着厉元朗,眼睛都不眨一下。
看她的表情以及反应,就和正常人有区别。
见水婷月面容憔悴,眼神空洞,厉元朗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
虽然他们离婚了,可是两年多的夫妻感情,尤其是还为自己生下儿子,厉元朗除了愧疚,更多的是心疼、伤感。
他一把抓住水婷月的手,紧紧握住捂在嘴边,深情说:“老婆,你、你怎么成了这样?”
直到这会儿,水婷月眼角徐徐流出眼泪,突然坐起来,扑进厉元朗的怀里,“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厉元朗摸着水婷月柔顺的秀发,低声安慰:“哭吧,有什么不痛快的全哭出来,不要憋着。”
一想起未曾谋面的儿子,刚出生就没了生命体征,厉元朗同样心如刀割,鼻子发酸。
只是他心里犯起嘀咕,按说胎儿之前检查一切正常,十分健康。
不是水婷月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吗,孩子怎么一出生就没保住呢?
水婷月哭了好久,抱着厉元朗的手也越抓越紧,一刻不肯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