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阿才连连摆手否定,“不是他们,是你的父亲。”
“我爸爸?”谷政川顿时一愣,老爷子已经去世,难不成死而复生?
阿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在谷政川面前晃了晃,慢条斯理说:“就是这个。”
谷政川拿过来,信封用毛笔赫然写着六个大字:“子枫同志亲启”。
“陈子枫?”谷政川更加迷糊了。
陈老是另一位有重要影响力的大人物,其地位绝不亚于自己爸爸。
只不过,当年二人在位时,关系不睦,时不时争吵拌嘴,从没有和谐过的时候。
说白一点,他们的关系,还不如老爸和金老爷子好呢。
“我明天飞一趟花都市,去见陈子枫,把这封信交给他。”阿才直截了当的说。
“才哥,我真是糊涂了,我爸爸和陈老是死对头,水火不容……”
“大少爷,亏你还在官场混了三十多年,这点门道都没看出来。你要记住,有些时候,表面上的东西并不代表实质。我给你交个底,当年,你父亲在关键时刻,是替陈子枫扛过雷的,这份人情,陈子枫牢记在心,一直没忘过。”
“私下里,你父亲和陈子枫互有电话往来,陈子枫多次提到,他欠谷家一份人情。”
“肖颜不是已经送来消息,那一位对谷闯印象不好,大有不治不快的意思,这件事实际上就卡在他那里。”
阿才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亮出两根手指点了点,谷政川自然明白说的是谁。
“陈子枫可是那一位的伯乐,他的话,那一位是能够听得进去的。所以,我要面见陈子枫,把这封信亲自交给他。谷家这份人情,是到了该还的时候了。”
谷政川捏着信封,翻来覆去看了看,好奇问:“知道信的内容是什么吗?”
阿才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大少爷,你也别打这封信的主意。陈子枫何等聪明老练,这封信一旦拆开,就不值钱了。”
“我懂。”谷政川连连点头,把信交给了阿才。
阿才重新将信件放于怀中,并且叮咛道:“你父亲生前向我再三强调,厉元朗和白晴这条线千万保留住,今后纵然厉元朗有一百个不是,也不要让他和婷月离婚。回头,你找红岩谈一谈,说这是你父亲立下的死命令,一定要遵守执行。”
说完这句话,阿才禁不住怅然起来,“陈子枫只能用一次,不可能有第二次了。”
大年初一的早上,阿才只身一人远赴花都不提,单说厉元朗吃过早饭,就被水庆章叫进他的房间里。
“元朗,算来咱们两个已经好久没在一起说过话了。”水庆章点上一支烟,并把烟盒往厉元朗面前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