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毛如意。”江目灵冷静地说道。
“原来你的那双飞轮眼，也能见到我吗？”网外，一些黑色的荆棘汇聚成了人形，以毛如意的形态，对江目灵说道，“把袁澄月交给我吧，不然的话，我会把你也作为对手的。”
“是吗？”江目灵眯着眼说道。
言毕，一道澎湃的圣气，化作了金色的荆棘网，将毛如意包裹在了其中。
“你所使用的噩气，与我的圣气是互斥的。我虽然解不开你噩气形成的荆棘网，但是，你也同样解不开，我圣气形成的荆棘网。我们可以尝试一下，谁会先在对方的网中失去意识，那么，谁就是输。”
“我不能跟你比，因为，我输不起。”毛如意收起了黑色的荆棘网，说道。
“那么，就算是平局吧！”江目灵也收起了金色的荆棘网，说道，“我能看的出来，你没有杀心。但你却将袁澄月百般折磨，为什么？”
“我还是希望你能将袁澄月交还给我。”毛如意坚持说道。
“为什么？”江目灵厉声问道。
“你已经听信了袁澄月的一面之词了。”毛如意说道。
“可是，我也有很多时间，可以听信你一面之词啊？”江目灵说道。
“你们已经见过不少空苏之间，与万象之笼了，对吧？”毛如意叹了口气，说道，“未来的无限可能，应有尽有的重零塔，就是这世间最好的监狱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生活在重零塔中的。”毛如意说道，“我换下了陈三理发店的牌匾，生活在忙碌而充实的店中。偶尔，资助我开店的女老板吴念惜会来烫烫头，和我聊聊天。忙完之后，我就会听到摩托车的引擎声，是何妄言那小子来接我收工了。”
“笔直的公路，弯曲的公路，夜晚都很黑。”毛如意黯然地说道，“他知道我对夜晚有恐惧，所以总是让我揽着他的腰，闭着眼睛，听听音乐。他会打开摩托车上的车载音响，用狂躁的重金属音乐，来安抚我的内心。”
“在我们同居的岀租屋里，有两间卧室。我们很少会回到自己的卧室，总是打开游戏机，玩一个特别老的游戏——陀地飞轮。刚认识的时候，我们就买了这盘游戏卡带了。明明是一个像素风格的横版游戏，但是，两人协作解开谜题，提升仙气，收集仙法的玩法，还是会让我们一打就是好几个小时。我会把沙发让给他睡，自己则躺在地毯上。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他就会将煮好的鸡蛋，三文鱼，西兰花，意面摆在茶几上，去公司上班。吃过早餐之后，我就会去健身房锻炼了。”毛如意说道，“可是，那一天的早上醒来，桌上根本没有我的早餐。你放心，我不是贪婪，而是养成了习惯。”
“就这样，我来到了妄言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想知道他是不是身体不适，需不需要帮他向公司请假什么的。很快，门开了，妄言一边穿衣服，一边走到了门口。与平常不同，他非常排斥我走进他的房间。明明我们是无话不谈的，那一刻，我却感受到了我们之间的隔阂。”毛如意说道，“我注意到了他的拖鞋上，有一些不明显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