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小半个时辰。
阿木脱去了衣裳,将身上尚未痊愈的伤口再次仔细的包扎了一下。
他也取下了他的刀绑在了背上。
他去了那凉亭,看了看那方荷塘,荷塘里当然没有荷花了,可他似乎看见了钟离若雨就站在那荷塘边。
“我也得去。”
“我可以死,但小师弟和李辰安都不能死。”
“一个没活够,一个有这个世上最牵挂他的人。”
“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从来不怕死!”
他熄灭了灯笼。
黑夜如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他背刀而行。
仿佛逆流而上。
他步履坚定。
似乎就连潮水般的夜也为他让道,似乎他走出了一路的光明来。
……
……
东宫。
书房。
太子宁知易已换上了太子常服。
四公主宁楚楚极为紧张的站在宁知易的面前,有些手足无措。
宁知易那张胖乎乎的圆脸露出了一抹笑意:
“所谓关心则乱!”
“四皇妹,他不是说文会之胜并不是什么难事么?”
“既然如此,父皇便没有理由治他的罪!”
宁知易说着话走到了茶桌前,煮上了一壶茶,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