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不可查地扫了一眼祝尚书一家子,随即端起酒杯,向七皇子道喜。
七皇子人逢喜事,见谁都是乐呵呵的,面对最讨厌的二皇子都罕见的给了笑脸。
“不过话说回来,七殿下的婚事都定了,却不见五殿下与六殿下定下,可莫叫弟弟的婚成在二位前头啊英国公笑着揶揄。
五皇子看他一眼,也扬唇一笑:“本殿下还没找到心悦之人,这婚,不成!”
“母妃离世尚不足一年,怎可谈及儿女婚事?”六皇子的话就委婉多了,但也是同样拒绝,“总要守够三年孝期,再期遇到心上之人
前者的话很光棍,但后者这理由还真没法拒绝。
哪里都没有拦着人守孝的道理。
英国公道:“殿下至纯至孝,臣自当效仿之
后头也有不少朝臣说了几句场面话恭维。
最满意的莫过于六皇子党。
比起六皇子事业上的进步,他们显然更看重对方的品行——上到侍奉帝后与生母,下到对待百姓的态度,甚至他对敌对的五皇子释放善意、对愚蠢的七皇子屡屡照拂都精准戳到了这群人的心上。
——不偏不倚,六皇子党的确是朝堂上一股清流。
赵瑾远远瞧着,这群人忠正是忠正,但对主子的道德要求却有些过于高了。
一旦六皇子翻车,哪里做得不恰当或是过于歹毒,被扣上个“不忠不义”的名头,只怕都不必二皇子党出力,这群人的战斗力就够他喝一壶。
脱粉回踩的反噬,她向来不小瞧。
见那边在喝酒,她也面带微笑同身边的英国公夫人聊了起来。
这几年的年宴都还算平静,在七皇子赐婚后便再没了波澜,所有人安心等到了年宴结束。
府里,如意和糕糕一见他们回来,眨眼间就从眉开眼笑变成了一脸委屈。
赵瑾抱起扑到跟前的如意哄了哄就叫她又笑了起来。
只是糕糕却难搞,依旧皱着小脸,眼神委屈地瞅着裴西岭,直瞅得老父亲心疼得厉害。
裴羡和周念慈轮番拿着一篮子新鲜玩意儿哄都不见他露个笑脸。
赵瑾无奈开口:“过几日就带你去看三哥哥
闻言,糕糕眼睛一瞬间就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