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管管?”杨束把崔听雨手上的书拿走,“你没瞧见他欺负我?”
“我们两都要打起来了,你居然当无事发生!还看起了书!”
崔听雨抬了抬眸,“你能吃亏?”
“你没瞧见他拳头比我大?”
“拿着你的鸡,外面吃去。”杨束把烧鸡塞蒙颇怀里,把人推出屋。
蒙颇抓着门,盯着杨束。
“天是黑了,但你在外面,我能做什么?明儿就走了,你还不让我好好告个别?”
蒙颇不情不愿松了手,走了几步,在石凳上坐下。
杨束把芙蓉糕给崔听雨,“原想送你出秦州,但我这张脸,太优越了,别人瞧一眼就能认出来。”
“祝你顺心如意。”杨束把一块牌子给崔听雨,“若事态紧急,将这牌子送来,我会即刻赶过去。”
笑了笑,杨束往外走。
崔听雨看着银制的牌子,随后将目光投向夜幕。
第二天,天还未亮,崔听雨就同蒙颇离开了秦王府。
车轱辘不急不缓的滚动,大道上逐渐喧闹。
崔听雨放下车幔,闭上了眼睛,出会宁县后,她眼底没了任何情绪。
“王上,走了。”牌九看了看杨束,开口道。
“出门的时候,有回头?”
“没有。”牌九答的很肯定。
“真没有?”杨束甩了甩钱袋。
牌九立马露出思索状,酝酿了一会,他开口了:“一步三回头,出门前,久站不动,不停的看来看去,十分不舍。”
杨束取出一个铜板,“拿去,晚上加个馒头。”
“王上,你小气了。”牌九瞅着杨束手心的铜板,叹了又叹。
“爱要不要。”
见杨束要收回去,牌九抢了过来,算了,一个铜板就一个铜板,王上赏的,不能按一个铜板定义。
“外头怎么样了?”杨束往后靠了靠。
“都在夸裘家、潘家宅心仁厚,说要给他们立长生牌位。”牌九笑道。
“再加一把火,务必烧的旺起来。”杨束眸子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