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有个还活着。”牌九想起什么,抬起眸,“侯二公子他为了躲开你,出了建安。”
“去找找,给修国公府留条根。”
牌九离开后,杨束没了吃鸡的心情,夷三族?这可比他狠多了。
“怎么就全长歪了。”瞿元中低低出声。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根藤本就是歪的,只是出了先帝这个例外。”
“外敌虎视眈眈,他们眼里就只有那点权势,百姓疾苦,是丝毫看不见。”瞿元中摇头。
“杨家该早些造反的。”
杨束拿起酒壶倒酒,“你们若不是瞧见了郭氏的恶,有几个支持杨家?”
“瞿大人,你也抱着一丝侥幸吧?”
“期盼郭氏能出个天纵之才,挽起颓势。”
瞿元中苦笑,同杨束举杯。
两人沉默饮酒。
建安,一片惶惶,朝臣忧惧不已,疯了,都疯了……
百姓看着从修国公府流出来的血,眼里写满了茫然,这到底是怎么了?
天变了,不对,没有天,没有天了。
众人沉默散去,一个个毫无生气。
这一刻,谁也不知道前路在哪,燕国,找不到希望了。
…
…
“二公子,跑!跑的远远的!”
小厮连滚带爬冲进屋,扯起侯周,就往外推。
“好端端的,你这发什么疯。”侯周抽出手,“今儿烦着呢,没心思同你玩闹。”
“二公子。”小厮哭出来,“你快跑吧,府里,府里人都死光了啊!”小厮泣不成声,扯侯周的腰带,把他的衣服扒下来。
侯周呆住,嘴巴不停蠕动,腿一软,往后退了退,“你胡说什么,咱们多安分啊,不可能,不可能……”
侯周疯狂摇头,就要甩开小厮去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