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的尸体,经不住细查,世子此时在外面,能撇清自己,一个只知玩乐的纨绔,不会去藏匿谢家人。”
“要真做了什么,他也不会毫无顾忌的出门。”
陆韫揉了揉眉心,“让世子荒唐些。”
牌九忙点头,再无多话,行了个礼就要出去。
“等等。”陆韫叫住他,“往忠国公府递信,让他们停下一切动作。”
“只需变卖掉铺子田庄。”
“再提醒他们,不要排查内贼。”
“夫人?”牌九神色一凝。
“他们的举动,都在熙王眼里,一旦出建安,等待他们的,必是斩尽杀绝。”
“熙王没打算拉拢忠国公府。”陆韫低缓吐字。
“像忠国公府这种有底蕴的家族,既不拉拢,自然不会留作威胁,熙王的手段,可比上头坐着的那位狠辣。”
“去吧。”陆韫将册子合上,玉颜难掩疲惫,头更是抽疼的厉害。
牌九不敢耽搁,忙去按陆韫吩咐的做。
……
“父亲、大哥都死了?”冯清婉看着护卫,眼神茫然。
“说是畏罪自尽。”护卫把打听到的消息讲述出来。
冯清婉闻言,似哭似笑,“畏罪自尽?”
“大小姐,抓捕你的文书,正贴往各处,此地离建安虽远,但也说不上安全,咱们得继续南走。”
护卫没心思安慰冯清婉,话说完,他去安排接下来的行程。
冯清婉扶着车架,才没跌坐在地上,为什么就是不肯停手,权力比命都重要吗?
望了望四周,冯清婉只觉得视线越来越黑,最终彻底失去了知觉。
杨束站在山头,看着对面的山,眸色凛冽,上一次剿匪,人跑没了,这一次,就端个干净。
“把干粮都拿出来,吃完这顿,睡一觉,我们就干活了。”杨束招呼众人。
啃着大饼,亲卫们沉默进食,不同于先前的悠然,所有人眸子都锐利了起来。
“世子,急信。”方壮把漆筒给杨束。
杨束放下手里的饼,将纸条取了出来,越看他面色越紧,特么的,还真是熙王!
艹!杨束在心里爆粗口,狗东西居然同萧国有勾结,与虎谋皮,他当萧国吃素的呢!
疆北和边境要失守,恭州就是夹心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