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毫不迟疑的加价。
一众宾客也终于确认了他拍得这套宝物的决心。
虽然三万两银钱的拍价不一定就达到了众人心中竞争着拍品的底价,但蓝玉这以万两为加价单位的豪气,还是让许多人放弃了和他死磕的念头。
到底是太子的舅舅,母族。
就当给太子和让康铎给他们提前通风的常升一个面子。
于是乎,事态果然与常升提前给蓝玉交代的一样。
参会宾客中,九成九的人都选择了让这一让。
然而。
有三人是不会让的。
三万两的价格对他们而言,尚且还能赚不少么。
“三万一百两。”
当朱樉抬手报价时,不少人的面色都变得古怪起来。
就连偏殿中透着窗户看见这一幕的朱标都惊诧的偏头问道:“这二物,你都未给蓝玉备一套?”
常升耸了耸肩。
“正因为他是我与姐夫的舅舅,是自家人,才更应当守规矩,为朝廷表率。”
“何况,满应天府谁不知道,好汉楼和夫人坊有舅舅的份子,他本身不缺银,我也与他备了十万两银,让他备用或送人拆借情。”
“既然能堂堂正正的得。”
“又何必再让姐夫开这“方便之门”。”
朱标不由哑然一笑。
他自然不难理解常升的意思。
朝廷接下来有不少要事要办。
培训秋闱举子,清障田亩,练兵筹粮,还有铸造修补军械等等。
每一项都需要照章办事,才能达成他最终的设想。
最忌讳的就是有人在其中钻空子。
常升身为这一系列的策划及执行者,早早以身作则不说,还带着自家人一同以身作则,不给外人攻讦的借口,到时执行起来。
真碰上人犯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