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在应天府码头新建一座小市坊,一切布置从简,需要钱银几何?“
听到常升突然的问话。
一直在酒宴上充当小透明的周良如梦初醒,又快速反应到:“依下官愚见,若要在码头新建市坊,依照其地价,再加用料两万两银便差不多了。”
“若再加平整道路,修缮渠道,至多不会超过两万二千两。”
常升又问:“再搭建个大型的成衣作坊呢?”
“若不算上织机和物料,千两足矣,若都要算上,加上织布的成本约莫需要两千两上下。”
“那此事便交于你了。”
面对这口突然甩到自身的大锅,周良面色为难的婉拒到:“少詹事为难下官了。”
“养济院虽然是个清水衙门,但平日里要操劳的杂务不少,下官实在是分身乏术,兼顾此事了。”
“若是需要,下官替少詹事引荐几位个中能手?”
常升瞥了周良一眼道:“市坊和成衣作坊建成后,会需要大量的劳务人手。”
“怎么,清扫街道,纺布制衣的活计,养济院瞧不上?”
周良闻言两眼放光。
当即起身答应道:”下官多谢少詹事照拂。”
养济院平日里真算得上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如今朝廷财政困难,等待拨款的时间就更加漫长,所以他平日四处求爷爷告奶奶的,就是想把养不下的鳏寡孤小安排出去。
再给他们找一条活路。
如此,他也算是仁至义尽。
问心无愧了。
“别谢我。”
“我知道养济院过去因为拨款不足,拒绝了不少孤寡,如今有这么多从良的青壮劳力,你这个养济院的院长可得多多留神,帮助他们和这些青壮再婚娶。”
“若是婚配的多了。”
“我会在太子殿下面前为你请功。”
不等周良再谢,常升又扭头看向还跪着的贾庆吩咐到。
“我说,你记。”
贾庆连忙掏出一个小竹筒,从中抽出一支细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