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起詹徽,李景隆心中也有几分怒火。
再怎么样,他也算是淮西武人集团的一员。
审理蓝玉案的詹徽,即便是没有敌意,也成了他们这些武人的敌人。
尤其是蒋瓛因为离间君上,残害大臣的罪名入狱之后,他们看詹徽更加不顺眼。
“臣参他进谗言,残害国家忠良。
假传圣意,罗织罪名。
”李景隆开口道。
人才!
朱允熥心中喝彩。
人才,聪明的人才,一点就透,根本不用多说。
这个罪名拿出来,最为当时应景。
蓝玉案,错的不可能是皇帝。
只能是办案人员,抓了那么多军侯,引起武人愤慨,必须有人承担。
这个罪名拿出来,武人们直接转移火力对准詹徽
“嗯!”朱允熥装作沉思点头,“是不是狠了点?”
“臣觉得这还算轻了!”李景隆想想,“这些年,他詹徽身为文臣,没少和我们武人打交道。
旁的不说,蓝玉没犯事的时候,他和蓝玉走得最近,蓝玉有罪,他也不能免。
”
朱允熥再次点头,“甚好!”随后道,“这几日,舆情如何?”
李景隆知道朱允熥的言下之意,开口道,“各军侯感念陛下天恩,也感念殿下的回护之恩!有人私下里说,殿下仁厚已超故太子,未来必为明主!我等武人,别无长处,唯有一条命,献与殿下!”
“这话过了!”朱允熥板脸道。
“虽过,但是实情。
”李景隆少见的没有阿谀奉承,开口道,“这话,臣也只说给殿下一人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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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奉天殿中,老爷子也在见人。
老爷子端坐在龙椅上,何广义跪在地上,殿中只有他们二人。
“那狗才,和太孙说了什么?”老爷子淡淡的问道。
“殿下见蒋瓛时,臣在门外五步之外,什么都没听到!”何广义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