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千户如何敢说话,不但没话说,反而郑重的拱手,“俺也是军中人,虽有上命,但太孙仁德高义,就算事后有人多嘴,俺一力承担了!”
“嗯!”傅让点头,“多谢!”
随后,傅让面对蓝玉,“蓝大叔,马车里有金银,是殿下赏的,够你们一家嚼谷的!”
“多谢殿下了!”蓝玉拱手,“蓝玉无以为报”
“殿下说了,来日方长!”傅让小声的说了一句。
就在蓝玉眼中闪动期盼的光芒之时,傅让郑重的下拜,“诏狱之中,蓝大叔说绝不出卖朋友兄弟。
来之前,家父还有宋国公让侄儿给蓝大叔磕头。
”说完,当当的磕了几个响头。
他是颍国公之子,若蓝玉案牵扯到他傅家
“蓝某人,只是不想愧对良心!”蓝玉道,“若换作你父等人,也是如此!”
傅让起身,又低声道,“蓝大叔,你往那边山上看!”
蓝玉转头,顿时呆住。
只见远处山坡上,一人骑在马上不住的对他摆手。
“三爷!”
蓝玉眼眶发红,跪倒在地,口中哽咽大哭,“三爷,老臣先去了!”
“三爷!”蓝家人,全哭着拜倒。
山坡上,朱允熥擦了把眼睛,调转马头,“走!”
眼看,朱允熥的身影走远,消失不见。
蓝玉起身,揉揉眼睛,对众人道,“走了!”随后,昂首挺胸,走在队伍之前。
蓝家的队伍再次启程,这一次队伍中多了豪迈苍凉的歌声。
“那一年,十万兵马出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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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镇抚司诏狱。
蒋瓛,死狗一样蜷缩在牢房的角落中。
忽然,铁链声响,蒋瓛抬头,触入眼帘的,是一双明黄色的靴子。
“殿下?”蒋瓛抬头,狗一样爬到围栏边,大哭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臣有机密大事相奏!”
侍卫给朱允熥搬来凳子,他坐下之后,冷冷看着蒋瓛,“你说的机密大事,是不是孤认为的那事!”
“是,是!”蒋瓛磕头如捣蒜,“臣也是身不由己,有人在臣背后指使!”
“出去!”朱允熥挥手,身边只留下傅让,他微微探身,对蒋瓛说道,“说,说真话,孤只杀你一人!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