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母看了看新布做成的包裹,叠好收起来。
找了一块破布把好衣服都收起来,凌悠悠冲她竖起大拇指。
“悠悠提醒的对,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组织总要给咱们一些说法的。”
“人就是这样,都是看表面的,如果叔叔阿姨回去的时候穿的太好,会让接待的人觉得,下放根本就没受什么苦,也就不会愧疚,那赔偿的时候肯定不会给的太多。”
“咱们就是穿的破破烂烂的,鞋也要穿漏脚趾头的,包裹补丁打补丁的,头发收拾的稍微利索一点,给人一种逆境中还坚强的感觉。”
“那就妥了,都不用表达什么,握着手眼眶通红,欲言又止,保证接待的人,愧疚的想哭,回去报告的时候,那是能报告多惨就报告多惨。”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赔偿福利肯定不会少,咱们不占组织的便宜,但是组织欠咱们的,咱们不主动要,就让他们愧疚,主动给。”
听凌悠悠说完,两口子轮番表态。
“悠悠你放心,你都把饭喂到叔叔阿姨嘴里了,我们俩肯定不拖后腿,我俩一定把我们这些人,过的凄惨日子,都表现出来。”
凌悠悠看俩人表态,噗呲一下乐了。
“这回我彻底放心了,特别怕你俩有奉献精神,组织要给,你俩非不要,要知道,就算你俩不要,组织也会送给别人,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就算了,亏咱们就不吃了吧。”
曲父曲母重重点头。
凌悠悠看向面带微笑的曲桥。
“我这样教叔叔阿姨,你会觉得我市侩或者虚荣,现实吧。”
曲桥摇摇头:“不会啊,我也这么想的。”
俩人相视一笑,凌悠悠看到窗台上一块肉都干巴了,上面缝合的密密麻麻。
凌悠悠走到窗台,拿起肉。
“叔叔阿姨,你俩种地这么多年,缝合技术还这么好啊,不细看都看不出来啊。”
曲父曲母笑着跟凌悠悠解释。
“这么多年,我俩其实也没落下,曲桥赚点钱就会买鸡或者抓点野鸭,兔子之类的拿过来,让我俩练习,我们一家都坚信早晚有回家的一天,如果没有这种信念,可能人早就疯了。”
凌悠悠回头给曲桥竖起大拇指。
“虽然咱们手没生,回去的时候还是休养一段时间比较好,我知道一场手术很累人,没有好的体魄都不一定能坚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