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保安队长也没弄清楚是谁说话,顺嘴接了一句:“是啊,听说那三个小姑娘穿着打扮一点都不朴素,就算不是资本家的小姐,也肯定需要割尾巴。”
凌悠悠走到焦队长身边,冷笑着看向保安队长。
“我听到的版本怎么跟这位保安队长说的不一样呢?”
保安队长面色有点慌,毕竟是在村子里当个小领导的,很快就稳住了,看向凌悠悠。
“你也在车上?你怎么能听到的?”
凌悠悠点点头:“是啊,好巧啊,我不止在车上,我还是你口中抢座位的三个小姑娘之一。”
说完凌悠悠捂住嘴,装作惊讶的看向保安队长。
“还是你嘴里的敌特或者资本主义家的小姐。”
说完捂着嘴笑起来,保安队长没想到正主先来了,面色不悦的看向凌悠悠。
“小姑娘家家的,别得理不饶人,我妈就是推了你姐一下,你姐自己太娇弱了,就那么轻轻一下,还把脚脖子崴了,要我说就是欠锻炼,你看我们村里的劳动妇女,在田里走路都那么多,谁听过哪个崴脚了?”
凌悠悠控制住自己想打人的冲动,瞪着保安队长,保安队长被瞪得眼睛乱转,故作镇定的不看凌悠悠。
“你是怎么有脸说出我们三个抢座位这种话的?明明是你家那个买不起车票的死老太婆,买了个站票看见我哥穿军装买到卧铺,就想倚老卖老,打老百姓的感情牌,让我哥免费跟她换,她个死老太太是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的?我哥在前线拼死拼活保家卫国,受了三次伤,这次也是部队急召回去,特意给他买的卧铺票,你那个死妈,上嘴唇碰下嘴唇就想换了去?”
保安队长的脸色有点不好,昨天晚上他来的问的时候,他妈不是这么说的啊,如果知道具体事情是这样的,他才不会来,但是来了都来了,现在也不能走了啊。
“我们姐三个是送我哥的,你家死老太婆一看讲理讲不过,上来就要打我,我姐是替我挡了一下,才会崴到脚,我问问你,你身为保安队长,居然能说出来因为身体娇弱才崴到脚,你家那个死妈要是不推我姐,我姐能不能崴到吧?自己家犯的错是一点不提啊。”
保安队长张了张嘴,看看周围都是瞧不起他的眼神,最终红着脸低着头,没说出什么,凌悠悠可没管他,继续说道。
“这是我姐拍的片子,能看懂吗?看不懂咱们去医院我让医生跟你说,大概意思就是我姐的脚,伤到筋骨了,你也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姐现在是希望工会的会长,一个月的工资是55,每个月二十斤粮票,五斤油票,还有其它零零碎碎的各种票,加起来大概一个月就算一百伍拾块钱吧,一百天,我就算你三个月,先赔误工费450块钱。”
保安队长听到这睁大了眼睛:“怎么这么多?崴个脚脖子就不能上班了?我们村里很多妇女手断了还能干活呢,你姐是金子做的?这么贵重?”
凌悠悠嘲讽的看着他:“我姐不贵重,第一我姐是军属,你那个死妈伤害了军属,这是抵赖不了的,二是我姐的职位是外宾给的,县里认证的,连省里的领导都格外看重,我姐负责全安县下面所有公社的希望小学的建造事宜,没办法啊,因为你那个死妈,现在耽误了很多正事,哦,也不是全公社的了,你们全利村不建。”
保安队长愤恨的看着凌悠悠:“凭什么,凭什么全安县都建希望小学,我们全利村没有?”
凌悠悠直直的看着他:“因为这笔钱是外宾捐的,我姐是会长,我姐说了算,她想建哪就建哪,她说不建就不建,你不高兴,憋着。”
保安队长继续争取:“这位同志,错是我妈犯下的,450块钱,我们赔,只希望你们不要因为个人,耽误一个村子孩子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