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秦卫军再次出现,秦淮茹下意识地紧张起来,揣测恐怕又有什么事要发生,不敢直视他,眼神显得躲躲闪闪。
秦卫军径直走到易家门口,大声喊道:“易大妈在家吗?出状况了,您赶紧去后院瞧瞧。”
自打易中海入狱之后,易大妈变得沉默寡言,一心一意在家里照料聋老太的生活。日子虽平淡,但总算安宁。此刻听到有人呼唤,她急忙出来询问:“怎么了?急匆匆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听闻秦卫军提及聋老太,易大妈才恍然大悟,这一忙乱竟把照顾聋老太的事给疏忽了。显然,若非出了问题,秦卫军断不会亲自来找她。
“哎呀,我怎么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呢!”
说着,易大妈抓起钥匙迅速向后院走去,连门都顾不上关。刚步入后院,眉头就皱得更紧了,这股味道实在太过浓重。
来不及多想,她捂住鼻子走到聋老太的屋门前,推开门后,那股味道更是浓烈到令人窒息的地步,整个院子都被这异常的气息笼罩。
周围的邻居们都掩鼻抱怨:“这老太太在屋里搞什么名堂,味道这么冲?”
“可不是嘛,还让不让人在院子里待了?我闺女都受不了跑到外面吐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
“还有没有人管管了?易大妈,上次主任不是说了让你家照顾老太太吗?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照顾’?”
这股难以忍受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幸好大家都没吃得太饱,否则在这种情况下,怕是要忍不住呕吐出来。
易大妈强忍着不适,硬着头皮走进屋内,透过指缝观察情况。尽管捂住了鼻子,还是能闻到那股气味——原来是聋老太不慎失禁,整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股恶臭几乎让人窒息,不禁让人担忧聋老太是否也被这股气味熏晕了过去。虽然耳朵听不见,但她的眼睛还能看见,鼻子也并未失去功能。
查明情况后,易大妈赶忙跑出屋子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即使已经不在屋内,院里仍然残留着那股挥之不去的味道。
清晨时分,秦卫军也满腹疑窦,看情况似乎是早有征兆,若非腰间那难以名状的异味弥漫,屈康老太哪会如此狼狈不堪。
“易大妈,这是怎么回事?”他问。
主要是由于昨日秦淮茹家几个孩子的琐事耽误了日常安排,平日里,每逢时辰一到,就会准时给老太太送饭。
尽管将她安置在屋里并上了锁,但800并未完全置之不理,还会不定时过去查看,唯恐她在屋里解决大小便。
未料想一夜疏忽,竟酿成如今局面,实属意料之外。
“这事确实是我一时大意。”易大妈回应道,“昨天秦淮茹回乡下了,我这厢正忙于照应那三个小孩。”
“昨晚他们还在我家用晚饭,一忙起来就把聋老太太的事情给忘了,真不是故意的。”
听闻缘由,秦卫军明白其中曲折,易大妈已至古稀之年,自己的养老问题尚未解决,却在此处悉心照料聋老太太,已然十分不易,不知将来她垂暮之时,是否有人能伸出援手。
目睹聋老太太此刻凄凉境况,易大妈仿佛预见了自己的未来,心中涌起一阵惶恐。
早在贾东旭身强力壮时,易中海就选定他为自己养老送终,然而世事无常,贾东旭早早离世,留下幼子;如今傻柱又瘸腿失业,亦无法依靠。
瞧见聋老太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秦卫军不禁担忧她是否已撒手人寰,在这个院子里,最年长的就是聋老太太。
而今她竟沦落至此,原本易大妈心中盘算着,待自己风烛残年、生活不能自理时,可以指望傻柱来照顾。可现在傻柱自身难保,没了工作,连个媳妇也没有,根本靠不住,反倒是易大妈在为聋老太太擦拭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