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处有时不仅关乎律法层面,更涉及心灵震慑。棒梗这小子本就与秦天问不合,因此,这场家庭内部的正义裁决,正是绝佳的教训时机。(此刻,棒梗闻听秦天问的话语,先是身躯微颤,旋即怒火升腾,对于这种长辈教诲晚辈的姿态,他早已忍无可忍。
“你算哪根葱?就凭跟我们家有点亲戚关系,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棒梗性格易怒,尤其是瞧见秦天问那泰然自若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更是炽烈翻涌。
他回忆起此前遭秦天问掌掴的情景,同时也记起了秦天问对他们一家羞辱的画面,此刻的棒梗情绪愈发难以自制。
他愤慨地冲秦天问咆哮时,仿佛化身为一头吞噬人心的恶魔,面容扭曲且呼吸急促。
“我是否够格,不是由你来评判。再说,我家饲养的禽畜全遭毒手,上百元现金也被盗空,你说这事该由谁来管?”秦天问望着对方愤怒的表情,淡然一笑之际,还不忘追问对方如何处置此事。
这小子已是无药可救,日后必将其送入牢狱。须知,在那个年代,一百多元绝非小数目。
一旦证据确凿,棒梗恐怕至少要被判刑三五年,届时想要重获自由怕是不易。
棒梗一听秦天问揭露了自己早上的行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恐慌,强压住内心的慌乱,借以更大的愤怒掩盖过去。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堵在前院口,信不信我到街道办事处举报你骚扰邻里?”
这小子说起话来倒是头头是道,只可惜未能用在正途上,否则将来或许也能有一番作为。
人总要在某些时刻为其行为和原则付出代价,既然这小子不懂这个道理,那就让他亲自体验一下吧。
想到这里,秦天问不禁无奈地轻叹一声,深知棒梗已是无法挽救,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将其送入监狱。
就在此刻,秦天问向身后的临时工们挥了挥手,平静地说:“既然你想去街道办事处接受惩罚,那我就让这些人送你去好了。”
“哼,我身后这些人都是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既然你如此向往那里,那我便成全你。”
话音刚落,他挥了挥手,那些临时工正待一拥而上之际,四合院外的秦淮茹携着槐花迅速折返,两人几乎是前后脚的时间差。
“你们意欲何为?秦天问,你这是要做什么?”秦淮茹甫一踏入院门,察觉到秦天问竟指挥临时工捉拿棒梗,她不禁心神巨震,无暇顾及身边的槐花,径直冲上前去将棒梗紧紧护在怀中。
这是一种源自母性的本能,尽管严厉的婆婆张氏也在一旁观战,然而这位老太太向来以自我为中心,即便棒梗是她的亲孙子,在关键时刻,自私的张氏却只会袖手旁观。
须知,今日秦天问抄家的那一幕仍记忆犹新,许大茂甚至被打断了腿,像条死狗般被人拖走。深知自身并无健壮体魄的恶婆婆张氏起初不敢插嘴,但现在秦淮茹回来了,情况便有所不同了。
“秦天问,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这个狠心肠的,你大哥就只有这一个儿子啊!”秦淮茹守护住棒梗时,恶婆婆张氏自然也不甘落后,疾步奔来,施展起她惯用的胡搅蛮缠手段。
在她心中,只要有秦淮茹在前面挡着,自己只要赢得好口碑就行,既能博得孙子的感激,又能借此在人群中树立威望。
“秦淮茹,张老太太,你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小秦家今天被盗了,嫌疑犯好像就是棒梗,你们这样袒护他不太合适吧?”
看到秦淮茹和恶婆婆张氏极力保护棒梗的模样,傻柱在一旁也颇感不满。午餐时分,秦天问粗略计算了一下,自己共丢失了一百多元,加上牲口死亡造成的损失,加起来至少也有两三百元之多。
在六十年代,两三百元意味着什么?毫不夸张地说,再攒点钱就能购置一处相当不错的房产了。令傻柱这位善良之人难以接受的是,棒梗居然胆大包天至此。
“傻柱,你怎么能这样说棒梗呢?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呀!”秦淮茹眼含泪水望着傻柱,回来看到这一幕,她已大概了解事情经过,知道必须阻止秦天问继续深究,于是此刻她看向傻柱的眼神充满了哀求与决绝,仿佛随时准备上演一出哭闹戏码。
眼泪对于许多男人来说,无疑是极具杀伤力的武器,尤其对于傻柱这样的男子更是屡试不爽。果然,见此情景,傻柱瞥了眼身边的秦天问,无奈地摊了摊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姿态。
傻柱是个充满正义感的人,若非秦淮茹这般维护棒梗,他本可以置身事外;而现在,面对秦淮茹和霸道的张老太太联手护短,他感到进退维谷。
他一直崇尚尊老爱幼,即便棒梗的行为近乎无法容忍,他也仍然不愿对女性和老人动粗。
人皆有其坚守的原则与底线,秦天问亦然,只是相较于傻柱,他对待好坏分明:若你是良善之人,他会给予敬意;若是作恶之徒,抱歉,他自有其严厉手段。
秦天问冷冷地注视着秦淮茹与那个苛刻的婆婆张氏,他们在眼前上演这场戏码,试图以亲情作为挡箭牌,却不知能否奏效。
“孩子犯错就可以宽恕?难道只因孩子年幼,偷窃之举也能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