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下了雨，泥土松软，脚印在上面的痕迹很明显，江年顺着脚印找到了河边。
河边的鹅卵石上有不少衣服，还没干，巨石上躺着一个光脚的小孩儿，不远处放着一双鞋袜。
江年心一紧，这是掉水里了？人没事吧？
他匆忙上前，就见小孩儿翻了个面，从趴伏的姿态变成了仰躺。
江年：“你……什么情况？”
顾零答：“晒太阳。”
“你确定没掉进水里？”
“洗澡的时候顺便把衣服洗了。”
江年松了口气，把怀里的包子拿出来一个递给顾零：“吃吗？”
顾零坐了起来，小口小口吃着包子，斯文秀气。
江年朝周围看了看，顾零忽然朝旁边挪了一点位置，手在石头上拍了拍示意江年坐。
江年坐在顾零旁边，拿起一个包子也开始吃。
他买了三个包子，顾零人小，吃一个，他吃两个。
顾零虽然吃相秀气，但是速度不慢，很快吃完了一个，伸手去拿江年的包子。
江年手一扬：“干什么？”
顾零理直气壮：“我的钱买的包子，我多吃一个怎么了？”
“你这么小一个，饭量这么大？难怪你师父不要你。”他说话一如既往地扎心，但是把包子给了顾零。
顾零吃完包子才说话：“我师父不会不要我的，等我想离开了他就会来接我。”
江年明摆着不信：“饭都吃不饱你还不想离开？不就是师父不要你了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小年纪不要那么逞强。”
顾零哼了一声：“我在这里是有事情要做，你不懂。”
江年嘲笑她：“哟，你能有什么事？”
“找你要钱。”
江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