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犹豫了一下，在顾零希冀的目光中坚定地摇摇头：“不怕，我有食物可以分你，我们再打一会儿。”
这是你逼我的，虽然有点丢脸，但是干饭，我是专业的！
顾零下了决心，松开程牧的手腕，两只手搂住程牧的脖颈，轻轻一跳，双腿搭在他腰间，气沉丹田，开始酝酿情绪。
程牧只觉得脖颈一沉，身上就多了个人形挂件。
剧烈的运动以后，两个人身体的温度都很高，此刻对方的温度隔着衣服传递到自己身上，程牧觉得他快要烧起来了。
他两只手悬在半空，也不敢去碰顾零，说话都开始结巴：“顾、顾零，你，我下、下来。”
程牧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周围人的起哄声让他简直无地自容，这时，他听见一道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嚎声。
“程小牧哇，你不能这么对我啊！我顾零就算是饿死也不会被你打败的，所以你行行好让我去吃饭吧！呜呜呜，饿死我了！”
顾零扯着嗓子干嚎，乱哄哄的训练场一瞬间安静下来，然后猛然发出一阵阵哄笑声。
“程队长，你就让顾队长去吃口饭吧！”
“是啊是啊，快饿死了！哈哈哈！”
所有的心慌意乱随着顾零那一嗓子烟消云散，程牧面无表情地开始扒拉顾零：“你给我下来。”
“不行！”
“不下来怎么吃饭？”
顾零一下子从程牧身上跳下来，程牧的拳头紧了紧，忍了。
他忽然有些沮丧，每一次两个人之间的亲密接触似乎都是他一个人的兵荒马乱，顾零从不曾有过半分异样。
这份未曾宣之于口的感情，或许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等两个人回归现实世界，从此以后就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了。
让一个人喜欢自己，真的好难啊。
程牧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手突然被人牵住：“吃饭要积极啊，程小牧。”
两个人十指相扣，顾零牵着他奔跑向前，偶尔回过头朝他露出一个笑容。
程牧跟随着顾零的脚步，他喜欢的人就在眼前，牵着他的手，两个人近在咫尺。
这样近的距离啊，怎么能是……萍水相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