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站在阳台，弯下腰两手托腮，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世纪难题将他难住了。
远处的一望无际的黑，既无星月也无灯火，只有身后的蜡烛隐约发出的微光。
程牧觉得自己最近有点奇怪。
他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将视线落在顾零身上，越来越喜欢和顾零打打闹闹。
每次两人的距离接近时，他的心跳就有些不受控制。
只要看不见顾零，他的脑子也会不受控制，想的全是顾零。
哦，最重要的是，他竟然舍不得凶顾零了！
这很重要，这意味着他以后吵架吵不赢顾零！这怎么能行？
程牧眉头紧锁，脑子里回忆着自己的种种不寻常，试图用曾经冲浪上网的经验告诉自己答案。
思考了好几天，他觉得他可能、大概、也许、说不定有点喜欢顾零？
不应该啊，他喜欢乖巧的女孩子，顾零这样的也太凶残了，徒手杀丧尸！
程牧长长地叹息一口气，不然听听老天爷的意见吧。
程牧拿出一枚硬币，心想：如果是数字就证明我不喜欢顾零，是印花就是喜欢。
他用力一点头，硬币朝着高空抛下，他啪一声将其盖在手背上。
他咽下口水，小心拿开手，是印花。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然后摇摇头。
不行不行，再来几次。
第五十一次出现印花之后，程牧看着自己红彤彤的手背默然无语。
完蛋，老天爷都在告诉他，他就是喜欢顾零。
要不，就认了？
隔壁房间，系统正在痛骂顾零无耻：“呸！偷听人家心声，还悄悄动手脚。顾石头，我鄙视你。”
水晶自从上次发光以后就发生了一点变化，例如只要顾零不愿意，程牧就听不见顾零的心声。
这件事是顾零最近实验出来的。
程牧最近的心声可精彩得很，顾零本来只是睡不着想听听程牧在干什么，没想到直接得知了程牧正在纠结喜不喜欢她这件事。
作为乐于助人的热心队友，顾零当然要帮帮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