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顾零理直气壮道：“您也没说不能写人啊！”
老教授：“……”伶牙俐齿的丫头片子。
顾零回想老教授刚才的那番话，觉得有点奇怪：“诶？您这话什么意思？许晏清很出名吗？”
王大牛主要给她讲述的是许晏清的家庭情况，别的倒是没说。
顾零的厚脸皮和四千字描述艺术展上许晏清的观后感，让老教授半点也不相信她不认识许晏清，只当她装疯卖傻。
于是他把观后感往顾零怀里一塞，一脸不耐烦地将顾零轰出去，他摇摇头：“哼！现在的小年轻嘴里没一句实话。”
顾零将自己辛苦写了一夜的观后感放进书包，走在学校的小路上，想着晚上回去再好好问问许晏清的事情。
她心里正想着许晏清，冷不丁看到远处普通人看不到的浓如黑雾的恶意，还有与自己身上那如出一辙的怨气。
正值金秋，学校道路两侧栽种的红枫恰如三月红花，热烈至极，也灿烂至极。
落叶在地上铺了浅浅一层，落叶之上则蜷缩着一个男生，他捂着肚子正痛苦哀嚎。
旁边站着一个肤色苍白，气质阴郁的青年，正是许晏清。
他微微低着头看那个男生，略长的碎发遮住他大半的额头，浅色的唇紧抿着，面无表情的模样看起来生人勿近。
阳光分明透过树的枝丫落在他身上，却好似被什么东西阻挡在外，根本碰不到他。
普通人看不到，顾零却清晰瞧见浓郁的怨气像是可怕的恶魔，将许晏清完全包裹其中，几乎看不到他的身影。
以至于他分明是站在阳光下，却好似刚从地狱归来。
那些怨气在引诱他内心深处的恶念。
不过，这些怨气是不是过于重了？
顾零小跑过去抓住许晏清的手腕，相触碰的瞬间，他身上张牙舞爪的怨气好似老鼠遇见猫，蓦然平静下来。
唯独强烈的恶意不遮不挡，就这么暴露在顾零面前。
顾零恍若未见，冲他露出一个标准的显示八颗牙齿的灿烂笑容：“真巧啊！”
几分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