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那个质子?”
文岁雪试探开口:“嗯,黔哥哥知道他的事吗?”
郑黔面色自若地摇着头。
文岁雪直言:“他其实在尤国不得老皇帝厚爱,要不是战败,估计这会还在冷宫里苦苦过活呢。”
郑黔视线停留在她脸上,似乎要把人看穿一般。
“你怎么知道?”
文岁雪双手紧握,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我刚才说了,我和他早些年有些渊源。”
“那会儿他才不到10岁,看我可怜,就给我送过不少吃的。”
“他告诉我,他叫尤季青。”
“后来有一段时间,他再也没有来过,我以为他是离开了,直到有人传言说尤季青进了皇宫,我才知道,他是老皇帝滥情得来的私生子。”
“你们郑国和尤国相差甚远,老皇帝又有意隐瞒消息,所以你们应该都不知道。”
“尤季青被他母亲带进宫后,他母亲当天就死了。”
“他也直接被送进冷宫里,自生自灭。”
“我从狗洞里偷偷爬进去看过他,他过得很不好,落下了不少病根。”
“老皇帝留着他,就是为了等这一天,送一个无关紧要的质子过来受罪。”
说完,文岁雪上前摇着郑黔的一只胳膊:“黔哥哥,我不求你别的。”
“只求你让他好好的来到郑国,给他安排一处能养病的地方就行。”
“如果不是他在我最艰难的时候给我送吃的,我可能早就死了。”
挂着一行泪,她神色祈盼:“黔哥哥,就当是我求你了,可以吗?”
“我只是想让我的恩人好过一些。”
“他已经很苦了,又被当做质子,这往后的日子,真的不好过。”
郑黔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她,神色犹豫不决。
文岁雪这番话,让他又起了怀疑。
怀疑文岁雪会不会真的是尤皇派来的,就是为了保全质子的性命,然后好和他里应外合。
文岁雪看出他的怀疑,但为了尤季青能活着抵达郑国,她只能这么做。
她义正言辞:“我发誓,如果我说的都是假话,若有半点不轨之心,那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黔哥哥,如果这样你还是不相信我,那你大可再把我放进琉璃珠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