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背后又响起一道低沉沙哑得声音,“松灵。”
他猛地转头,见池律刚好进来。
“怎么这么久?”
“哦。。。。那个。。。”唐松灵指了指洗手池边的人,“和启儒说会儿话。”
许是喝了酒,池律漆黑的眸子里有些水汽,“说什么呢?”
唐松灵愣了下,池律从未这么打破砂锅问到底过,正琢磨着这么开口,腰上突然缠上一只烫热的手,被往前一带,脚下不稳,踉跄着被按进怀里,同一时间脑后也扣上一只大手,五指张开插进他快及肩的头发里。
“池律?”
他的动作看似温柔,力道却不容抗拒,下一瞬,脸被强行抬起,一个带着浓烈酒气的吻就这样落下来,周围铺天盖地全是池律的味道。
池律突如其来的动作前后只有不到一秒,唐松灵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刚要出声提醒旁边还有人,不想嘴一张,立刻便探进一个火热又湿润舌尖,看上去倒像是他在邀吻。
剧烈的心跳鼓动着耳膜,血液奔涌的声音变得震耳欲聋,可就在这样烫热的气息里,唐松灵还惦记着旁边还有个人。
这人已经完全愣了,脸像像蒸熟了的龙虾,血红还冒着热气。
他和池律做了这么多年朋友,从来没见过冷静自持的池律也有如此急躁的样子,似乎浑身上下都滚着浓烈的情欲。
他惊地半天说不出话,好久才吱唔道:“那、那我先走了,你们。。。。”
不妙的是,池律怀里揉着人,刚好站在门口,孙启儒只能踮着脚尖,从其实还算宽敞的空隙里挤过去,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二维。
人一走,整个空间便只剩急切的粗喘。
他的吻不再像往日那样温柔,确是从未有过的霸道,揉在唐松灵身上的手也带着力道,可能是他手心太烫,连带得唐松灵身上也起了火,整个人都滚烫难捱。
“池律。。。。。”唐松灵用力呼吸着一点点沁凉的空气,“等、等一下。。。。。”
可吻着他的人十分急躁,一刻一不想等,反倒将他来不及说出口的话全堵进喉咙里。
“唔。。。。。”
他被抵在墙上,狠狠掠夺了许久,直到口腔的漫开淡淡血腥,才将覆在身上的人的理智拉回来一点。
“松灵。。。。”他用舌尖一点点舔吻着唐松林破皮的唇瓣,声音沙哑性感。
这一声叫得唐松灵猛地哆嗦了下,“你喝醉了?”
“没有。”
他低低笑了一声,被吸得艳红的舌尖探进池律嘴里,舔吮了下,“还说没有,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
他说着,抬腿顶了顶。
池律刚刚平缓的胸口狠狠起伏了下,沙哑道:“你。。。。。”
又过了十几分钟,两人才从卫生间出来,唐松灵看了眼门口正中间摆着的正在维修牌子,低低笑了两声,声音沙哑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