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条蛇,无一幸免。
全丧于陆妄承之手。
薛老给了报酬,三条蛇身。
阮清珞再度震惊,“这个要了干嘛?”
“炸着吃啊!”薛老说。
正巧,陆妄承洗了手,站在院里,一连抽了几根烟才盖住一身血腥味。
闻言,他单手朝着口袋走回厨房,对阮清珞道:“连着肉丸子一块儿炸了。”
“啊?”阮清珞拒绝,“我不会!”
“丸子怎么炸,蛇就怎么炸。”
“那我丸子也不会炸了。”
陆妄承:“……”
他站在门口处,风吹得他头发微动,看到她惊恐的表情,冷不丁地笑了,虽然是嘲笑。
风吹进厨房,阮清珞听到他说了一句。
“鼠胆。”
薛老觉得可惜,要不然今晚就能吃到炸蛇。
“省省吧,把她吓死了,连肉丸子也没得吃了。”陆妄承道。
薛老觉得有理,很懂事地把报酬又收了回去,美名其曰,独自承担罪孽。
阮清珞大大松了口气,把肉丸子下锅复炸,端进了屋里,叫陆妄承一起吃。
这回就是纯用餐,俩人话很少。
吃到最后,薛老端着两碗药走了进来。
一碗给阮清珞,一碗给陆妄承。
陆妄承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药,嫌弃道:“我没病,喝什么药?”
“怎么没病,你耳朵好使了?”
薛老把药往他面前怼怼,说:“赶紧喝了,别在你媳妇儿面前丢人。”
陆妄承不语。
阮清珞闻了闻两个药的味道,感觉差不多。
“我们俩喝一样的药?”
“病因差不多。”薛老解释。
阮清珞点头,她吃药还是很乖的,喝之前,她先倒了一大杯果汁,然后看向对面陆妄承。
“喝了吧。”
“不喝。”
“你是怕苦吗?一口闷,没事儿的。”
陆妄承轻啧,不悦道:“我没病。”
薛老呵了一声。
阮清珞挪去了陆妄承左手边,打算跟他讲道理。
陆妄承抬手,直接把他那碗药倒进了她碗里,十分叛逆。
阮清珞瞪眼。
“你干嘛?”
“你爱喝就全喝了。”
阮清珞无语。
早晚被他气死。
她把药又倒回去一半,想了下,说:“陆妄承,你喝了,我给你把蛇炸了。”
陆妄承愣了下。
薛老眼前一亮。
阮清珞也就是脑子一热,说完她就后悔了。
陆妄承喝不喝,跟她有什么关系。
见陆妄承不动,她赶紧反口:“你不喝就不喝吧,别勉强。”
以防万一,她还打算把他的药给端走。
不料,陆妄承忽然把药端起,也没管烫不烫,一饮而尽。
阮清珞瞪大眼。
男人当一下把碗放下,苦得一张脸揪了起来,还要坚强地看向她。
“去炸蛇。”
阮清珞:“……”
薛老一拍手,乐了。
行。
一物降一物。
他坐在旁边,看好戏。
阮清珞张了张嘴,“……今天你饱了吧,我明天给你炸。”
陆妄承凉凉道:“画饼画到我头上了?”
他站起身,敲了敲桌,“把药喝了,出来,我处理驴皮,你炸蛇,今晚别睡了。”
阮清珞:???
不是,你忽然这么卖力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