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饭这么简单,便道:“朱市长,我跟新友是好兄弟,大家都不是外人,你就不用这样称呼我了。”
陆渐红的话说明了一个态度,意思朱长忠不必有什么忌讳,有什么可以说什么。
朱长忠自然听得出来,笑了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渐红,其实这次之所以通过新友来请你,也是
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刚到湖城,对于湖城的政治局面可能还不是太清楚,咱们边吃边说。”
“正好我是初来乍到,眼前一片漆黑,有朱市长的介绍,我会方便很多。”陆渐红微笑道。
“你来了有两天了,有什么感觉?”陆渐红是湖城最年轻的副厅级干部,朱国忠有意考较一下陆渐红
的政治头脑。
陆渐红心知肚明,暗道,这老东西还真够有心机的,不过既然能混到市委常委、副市长一职,没有点
心机肯定是不够的,恐怕也只有自己这个菜鸟的心机不够了,便装糊涂道:“我觉得氛围挺好呀。”
朱市长微微一笑,心知陆渐红是在装傻,也不点破,道:“那么那天的接风宴你有什么感觉?”
陆渐红觉得自己有必要显露出些什么,便道:“那天黄市长没参加,有问题。”
“问题还很大。说得严重点,你这个部长来得不是时候呀。”朱长忠又是微微一笑,点头道,“姜书
记的酒量非常大,素有‘推土机’之称。”
朱长忠这个话题的跳跃性很大,陆渐红稍稍一愣,不由想起了那天姜海风的话,“今天咱们不谈工作
,只谈酒量,希望陆部长可不是浪得虚名哦。”现在回想起来,这句话还是很有深意的。
朱长忠道:“他不是在考验你的酒量,而是通过喝酒来看你的为人,是不是踏实务实。”
这个说法虽然牵强一些,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看人的方式,或许这就是姜海风的方式。
陆渐红笑了笑说:“姜书记倒是个很独特的人。”
朱长忠也笑了笑,说:“黄市长外出考察,这两天就要回来了,他是个很强势的人。”
陆渐红也笑了笑,并不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无论湖城的政坛是什么格局,他只不过是个交流过来的
干部,他所需要的是做好自己的工作,他要吸取在准安的教训,做一个低调的老实人。可是他忘记了一句
话,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的。他之所以被湖城接受,并不完全是因为赵学鹏,更是因为他在郦山所取得
的成绩引起了姜海风的重视。还有一件事他是不知道的,原来的组织部长被交流出去,正是姜海风的决定
,而这个决定是黄秋同所不同意的,当然,黄秋同并没有表现出来,在这一方面,他的城府要比季长春深
得多。
陆渐红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季长春当初也是从湖城出去的,那么他出去的背景是什么?想到这里,
陆渐红道:“准安的市长季长春以前就是湖城的,早知道我能来湖城,就找他了解点情况了。”
朱长忠忽然冷冷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