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向耿书计汇报……”
秦铁雁可不会惯着他,一巴掌将手机拍出十多米开外,一手掏枪一手拿钢铐逼上前道:
“你敢拒捕吗?”
“你敢……”
仲永佑吓得全身抖若筛糠,居然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一点力气都没了。
蓝京出面打圆场道:“哎哎哎,人家仅仅是嫌疑人,还不是罪犯,别动辄就想开枪击毙啊。”
“是啊是啊,开导为主,开导为主。”孟云峰也担心秦铁雁犟起来真出人命,也跑过来劝道。
秦铁雁眼一瞪:“自己走还是铐着走?”
“我走,我走……”
仲永佑半个字都不敢多说,服服帖帖爬起来跟在秦铁雁身后走出大厅,上了警车,随后警车呼啸而去。
蓝京目光缓缓扫过噤若寒蝉的纪委工作人员,道:“今天在招投标中心出了点意外,请各位回去如实向姜书计汇报,我希望今后同志们都要约束好自己的行为,不要再出类似意外!你们走吧。”
纪委工作人员都听出县长话中有话且暗含杀气,连连点头后如蒙大赦地离开。
蓝京又一一打量在场工作人员,道:“孟县长辛苦了,同志们受委屈了,不过不要紧,只要我们抱着正确的信念做正确的事情,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改制招商结果虽然暂时冻结,我们发展经济的步伐不会冻结,还将继续昂首挺胸大踏步前进!”
在场诸人都眼含热泪地激动鼓掌,蓝京则拍了拍孟云峰的手臂,两人并肩出门。
“事情闹得有点大,”上车后孟云峰道,“要不我回县府大院后主动向耿书计承认错误,争取和解?”
蓝京笑笑:“为什么和解?以后国企改制再回到原来老路子?必须确保沧海实业中标才算数?”
连续三个问题问得孟云峰心中剧震,良久叹道:“我是无所谓的,就怕影响蓝县长……”
“不,我才是无所谓的,”蓝京还是笑,“我有衡芳国企改制成绩放那儿,如果佑宁国企改制搞不起来,市领导会打谁的板子?”他收敛笑容道,“但我不能赌气,也不能坐视一潭死水的局面不管,我从小在佑宁长大的,我要对佑宁的未来负责!”
“四家改制的事儿一波三折到现在地步,矛盾愈发尖锐,总得……总得……”
孟云峰斟字酌句道,“我是说能否找到各方都能接受的方案?”
蓝京道:“我懂你的意思,但不行的云峰,当我们习惯于退让和妥协,无形中就助长对方的嚣张气焰,好像每次闹了之后都能得到些什么;反之,对方每闹一次就被狠狠教训一次,大闹大打,小闹小打,打得他们痛彻入骨以后就不敢再闹。”
“噢,蓝县长是这样想的……”孟云峰若有所悟道。
车子回到县府大院,明显感觉到气氛相当压抑,所有工作人员无论干部还是员工走路都踮着脚尖唯恐踩着蚂蚁似的。
虽说蓝京空降后种种做法颇让耿啸林不高兴,但今天这样东楼西楼公开冲突还是第一次。
偏偏发生在腊月二十五,离春节还剩五天,真是让大家都过不好年哎。
蓝京却浑然没事般把包秋平叫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