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佑宁正好赶上吃午饭,临近春节又是周末招待所大厅格外冷清,窗口只剩一个服务员懒洋洋且带着不耐烦,似没将县长放在眼里。
是啊,都快改制了,马上官办改企业了,领导不领导又能怎样?没准服务员心里还纳闷呢,好端端招待所在你小子手里卖掉,怎么好意思继续跑过来吃饭?!
蓝京飞快地吃完回到办公室,果然桌上多了两叠厚厚的材料,其中一叠上面是包秋平铅笔写的便条“急件”,不由得轻叹口气:
哎,真是一天都不能耽搁。
刚翻了几页,“咚”地一声门被秦铁雁推开,大咧咧坐到对面椅上翘起二郎腿道:
“嗬嗬,从省城跑到京都逛了一趟啊,干嘛急着回来不多玩两天?”
“把腿放下!”
蓝京道,“这不是公安局你那一亩三分地,在我面前规矩点!”
秦铁雁猛地放下腿身子俯过办公桌中端,低声道:“你联系上荷莲岛那位神秘人了?”
蓝京心里怦怦直跳,强自镇定道:“有何依据?”
“上次市纪委书计高培牵线搭桥送你去京都,应该跟念松霖有关,他俩一条线的;”秦铁雁道,“念松霖了解的内幕有限,该说的都说了,短短几个月再跑过去见面没意义,所以这趟应该是别的线。”
“这条线那条线,真被你绕晕了。”蓝京故作轻松道。
“想瞒过警察的眼睛可不是件容易事儿,快说,到京都见的谁?”秦铁雁喝问道。
蓝京脸一板道:“你这审问犯人呢!你还想问你呢,跟胜男到底怎么回事儿,她连我都懒得搭理。”
秦铁雁顿时紧张万分:“你见到她了?她说什么?”
“回来的路上想约她吃饭,谁知用很蹩脚的理由糊弄我,没一分钟就把电话挂了!”
蓝京皱眉道,“这很不同寻常,如果情侣间普通吵架赌气的话,她应该在我面前数落你的错误,而不是连我也冷淡疏远上了。”
“根本没吵架,更不是赌气!”
秦铁雁道,“我上次就说过她怀疑张寓宸与小米有私情,并且认为咱俩早就知道但一直瞒着她!”
“我也说过‘我和铁雁所作所为有可能你目前看不懂但无非两个目的一是追查真凶一是让你好好活着’,”蓝京道,“她遇事沉不住气的模样,能知道那种级别的惊天秘密吗?”
“泛泛而论时她或许表示理解,真正关系到切身利益或许又另当别论……”秦铁雁摇摇头,“得了,春节期间再跟她深谈一下,弄清楚她的真实想法,如果不想处朋友也就拉倒,老这样别别扭扭太没劲。”
“咦,看的样子处了几年还没得手?”蓝京仔细审视他道。
秦铁雁悻悻道:“手是摸过,别的部位没有,她那脾气稍微越点界又是打又是踢谁受得了?”
蓝京笑道:“怪不得呢,如果拿下的话根本不可能闹这么生分,所以春节期间也别谈了,谈到最后还是吵架,不如直接动手来一个擒拿,她敢反抗再来一个抱摔,两招制伏后上床……在地上也可以,生米煮成熟饭天下太平!”
“那……那事后会把我打成残疾……”秦铁雁被他说得心动,又有些担忧。
“事后还动手继续第二回合,”蓝京眨眨眼,“相信我,世上没有三个回合搞不定的女孩,不,从第二回合起她已成为你的女人。”
“教唆犯罪啊你这是,”秦铁雁摸着下巴道,“伊宫瑜被三回合征服了吗?颜思思几个回合?现在田甜是女孩还是女人?”
蓝京正待说话,手机响了,一看偏偏田甜打来的,真是说曹操曹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