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还发生了一连串的事件:
省轻工业厅某副厅长跳楼自杀;
省公安厅刑警总队某副队长服毒身亡;
省纪委某室主任突然失踪,下落不明……
上午八点四十分。
饶益伦象往常一样随时步出别墅大门,秘书已拉开门站在车边,他心不在焉点点头并上车,然后问道:
“今天有什么特殊情况?”
夜里那些事虽然还没人正式汇报,饶益伦却已收到几个不同渠道短信,之所以这样问秘书,表明自己心里大致了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恐怕要适当更改上午日程安排。
果然秘书道:“是这样的饶书记,的确有些突发情况,九点整国安干桦松厅长要向您和曹省长具体汇报,您看上午日程是取消还是向后推一推?”
“具体有哪些?”饶益伦问道。
秘书翻开笔记本里夹的日程表一一介绍,等说完车子正好驶入省府大院,饶益伦微微皱眉道:
“你会同宗祥秘书长酌情安排吧,上午看样子没时间了。”
下了电梯,干桦松已夹着公文包站在办公室门口,虽说旁边有可供等待的小休息室,“站着等”本身就是一种姿态,毕竟国安这种部门本质上跟纪委差不多,只要汇报准没好事儿。
领导最头疼就是看到他们。
握手寒暄后进屋,刚坐下没半分钟曹巍也来了,恰到好处迟到一分钟,省长与省委书记之间微妙的分寸感,把握得刚刚好。
负责记录的是省委专门配备的机要秘书,关于她,省府大院内部笑话是睡觉都用胶布封住嘴,防止说梦话被老公听到。
“开始吧,”饶益伦道,“我和曹省长想听听桦松厅长又搞出什么大动静。”
“惭愧,惭愧,在我而言最好是太太平平地没动静……”
干桦松道,然后打开笔记正式汇报,“饶书记,曹省长,经过前期缜密调查与摸排,昨晚我厅特种人员潜入大明曙光机械厂宿舍大院,对副厂长樊忠群进行秘密抓捕,抓捕期间他企图服毒自杀被阻止,同时对方似有所察觉并紧急调遣人手拦截,我厅用直升机直接运回总局审讯……”
饶益伦满脸峻色:“敢跟国安局明火执仗对着干,胆子不小!”
干桦松道:“因为在整个案子当中樊忠群扮演的角色相当关键,对方没料到国安局出手抓捕也有点狗急跳墙了,至于为什么待会儿再详细汇报。我厅对樊忠群审讯期间,省城发生多起与之相关联的自杀、逃亡事件,目前为止核实清楚的共有七人,其中正厅两人、副厅五人;此外处级层面涉及到几位仍在甄别之中……”
他将名单分放给两位省主要领导,曹巍尽管来之前也大致了解些情况,一行行看下去脸色沉重,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