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端平沉声道,丁雪楠抿抿嘴想反对却没好意思,以她多年来耍心机玩宫斗的经验,蓝京每步棋都走到自己前面,注定是一盘必输无疑的败局。
这回几秒钟便接通,伊宫珮一改平时慵懒沙哑的性感,声音清爽而明朗:
“你好,请问……哦,是蓝区长吗?”
丁雪楠自报家门:“你好,我是衡芳区正府办公室的,想就蓝区长一笔现金收入来源以及涉及到他父亲与贵工作室艺术创作做些了解,如果方便的话请回答我几个问题,行吗?”
伊宫珮道:“这是蓝区长的手机号码,他本人在不在旁边?”
“在的在的,他有义务配合调查。”丁雪楠说得天衣无缝。
“那好,我需要得到蓝区长本人的授权,否则不能相信你单方面说的话。”伊宫珮道。
丁雪楠一呆,抬头望车端平,旁边高宴点头道:
“可以授权,注意简洁明了,不要有暗示性语言。”
“好……”
蓝京上前半步道,“珮女士你好,我是蓝京,嗯这个……请如实向丁主任提供相关信息,谢谢。”
说完又退回原位。
的确很简洁,车端平、高宴等微微颌首,万启阁也没听出破绽翻了翻白眼。
丁雪楠道:“珮女士,我的第一个问题是,蓝区长的父亲蓝老师是否参与贵工作室艺术创作并得到劳务报酬?”
伊宫珮款款道:“准确说是经县教育局批准的合作,蓝老师根据学校安排接受这一任务,当然,也获得一定报酬。”
“老师能否参与校外商业活动获取外块,这个大概是明令禁止了吧?”丁雪楠质疑道,这女人不但心机深而且反应快。
伊宫珮道:“我强调一下,是艺术创作,不是商业活动;而且报酬问题在工作室给教育局的函件中已有明示,是劳动者合法报酬。”
函件就是蓝京亲手草拟,作为法律系出身的他自然把重要敏感问题写得滴水不漏。
丁雪楠又问:“第二个问题是,劳务报酬总额为多少,分几次付,现金还是转账,收款人是蓝老师还是蓝区长,有无收条?”
“这些信息丁主任都想确切地了解?”伊宫珮问道。
丁雪楠笑道:“珮女士误会了,我个人对以上信息毫无兴趣,我谨代表区委区正府调查了解。”
伊宫珮缓缓道:“情况是这样,如果的确需要了解,可以以衡芳区正府或丁主任个人身份向法院提起诉讼,因为上述信息均包含在工作室与蓝老师签订的保密协议当中,按规定行正调查不能超越法律框架。再见!”
说罢便断然挂断电话。
“啊这……”
丁雪楠茫然失措看着手机,又朝区领导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