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京挣扎起身,在焦糖配合下将舅舅平躺到一堆干草上,仔细检查之下发现脉搏平稳、呼吸正常,唯手臂、膝盖有两个比较大的出血点遂进行止血、包扎——焦糖摩托车箱里有急救包。
然后两人全身乏力地倚在麦垛边,半晌焦糖幽幽道:
“九死一生,你害怕吗?”
“一辈子平平淡淡多没劲。”蓝京道。
“刚才真的很危险,万一撞不到麦垛减力缓冲,咱俩……咱仨一齐报销。”
“我相信你,正如你相信我。”
这时尖尖弯弯的月儿滑出云层,朦胧月光下她的眼睛也朦朦胧胧似蒙了层纱,沉默半晌,她捂着胸口低低叹了口气。
“怎么了?”蓝京问道。
“你抓得太狠,我疼……”她撑开衣领朝里面打量,“又青又肿,咝……”
“抱歉,实在抱歉,”蓝京歉意道,“那个部位不能揉不能碰,只能,只能自然恢复……”
焦糖轻笑,冷不丁道:“可以揉,减轻我疼痛的同时给你力量。”
“啊,是啊是啊,很有道理!”
蓝京大喜,当下毫不犹豫单手探入她怀中,手指托在山峰下面慢慢一旋,然后整个手掌轻轻覆盖上去。焦糖低低轻吟一声,身子不由得倚到他怀里,任凭他轻捻慢提,层层叠叠细细抚弄——其经验老道手法经医科大学精通人体结构与奥秘的未来女医生女护士点拨而成,她们手把手指导哪儿神经末梢分布丰富,哪儿最受力,哪儿能够轻而易举挑动内心深处的需要……
焦糖的身子越来越软,越来越轻,整个人化成一汪水融化在他胸前,她微微喘息,呼吸断断续续,紧咬嘴唇竭力不发出声音。蓝京的手渐渐往下游弋,一路通行无阻探入神秘幽暗的黑森林,里面已泛滥成灾濡湿不堪,手指稍稍用力她便轻轻哼一声,再用力再哼,双腿却下意识并拢起来似以残余的一点点理智阻止他的深入。
此时此刻的蓝京状态并不好,全身关节疼得钻心,手臂、腰、腿都提不起力气,也不知为什么就满脑子想征服焦糖,想突破最后一道防线!
或许今夜月光太美,或许荒郊旷野格外有意境,或许她的抗拒反而激起他的性趣……
他施出杀手锏——低头以嘴衔住她那尖尖翘翘的峰头,刹那间仿佛一股电流贯穿全身,焦糖梦呓般呻。吟一声彻底沦陷!
大概巧合,与此同时几米外平躺的舅舅也呻。吟一声,喃喃道:“蓝……京……”
声音虽极其微弱,但在情浓似蜜糖般的俩年轻人耳里仿佛炸雷,焦糖身体如遭雷殛迅速从他怀里挣脱出去,蓝京则连滚带爬来到舅舅身前惊喜地叫道:
“舅舅,我是蓝京!我是蓝京!”
“蓝……京……”
舅舅吃力地睁眼看了看他,含混不清道,“有人追……杀……”
蓝京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刚刚已解除危险了,马上,马上转移到安全地点。”
“别打……电话……”舅舅闭着眼喘了几口气,“你很好奇我……我的身份吧?我姓念……钟纪委驻……黄海大……区办事处主任……”
蓝京面有愧色道:“请舅舅原谅我孤陋寡闻,此前都没听说过这个机构。”
“我知道!”
悄悄上前的焦糖道,“黄海大区脱胎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黄海行署,管辖碧海、七泽、朝明、东吴等省,钟直条线设置的办事处级别高于各省相应部门,主要负责业务指导、文件上传下达和重点重大工作的集中攻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