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说了,”蓝京无奈道,“目前除了燕家大院,外界绝对无人知晓?”
容小姐沉吟道:“骆广庆和高楚天肯定知道,但红头文件没发之前都有可能产生变数,不敢乱说,除此之外应该没有。”
“我知道了……”
通完电话蓝京眉头紧锁久久沉思,瞿千帆刚刚在旁边大致听出端倪,心知老领导这回碰到前所未有的硬茬了,屏息静气不敢多言。
等啊等啊,一眨眼两个小时过去了,秦铁雁始终没回来。
瞿千帆含沙射影道:“秦队大概陷进去了吧?”
“唔,陷得很深,难以自拔。”
蓝京附和道,仍在屋里一圈接一圈地踱步,应在苦思对策。
厂办主任殷勤地送来盒饭,蓝京只看了两眼却没动,实在没胃口也没心情。
又等了两个多小时,加起来快五个小时了。
瞿千帆不时抬腕看表,喃喃道:“马拉松都应该跑完了,秦队还……”
“马拉松中途不准休息,秦队可以,”蓝京道,“总之再晚我俩都要回省城,明早飞回黄砬。”
“我开车送两位领导,”瞿千帆道,“秦队太累肯定开不动,老领导要考虑大事。”
蓝京想了想没拒绝。
凌晨一点二十分,秦铁雁总算踉踉跄跄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居然戴着宽檐鸭舌帽和口罩,衣服则很奇怪地整齐,很明显与去的时候大不相同。
“上车,回省城。”
蓝京简洁道,秦铁雁有些惊讶地晃了晃身体,瞿千帆则上前体贴地扶着他轻声道:
“老领导遇到麻烦,必须明早赶回去。”
上了车,蓝京和秦铁雁坐在后排,瞿千帆亲自开车娴熟地驶出工业园区拐入大路。
“什么麻烦?”秦铁雁嗡声嗡气问,一付中气不足的模样。
“化装什么知识分子!”
蓝京毫不客气一把扯掉口罩,秦铁雁脸上赫然有几道血痕,一看便知指甲划破的,此外还有几处掐痕、抓痕。
“嗬,第三次世界大战啊,”蓝京幽幽道,“身经百战的铁雁都险些HOLD不住。”
秦铁雁瞥见瞿千帆从后视镜打量,赶紧又戴上口罩:
“注意保密……说说什么麻烦?”
蓝京道:“我和千帆干坐了六个小时,就想听你一出来就提问?快说收获,不然我真要翻脸了!我心情很差!”
秦铁雁道;“这不正在重新组织吗,有点乱……有点乱……”
瞿千帆冷不丁道:“应该说乱套了,今天秦队没带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