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他的侄孙?”他问。
“武涛,很一般的名字,其实人也一般,只不过在藏北那种特殊环境下相比还可以,比如蓝哥,根本不需要考虑到藏北镀金对吧?因为你本身足够强,没必要走捷径,而我则因为没考上心仪的学校、喜欢的专业,成绩上不去读不了研,可谓一步错步步错,只得去藏北锻炼……”
“三相地区海拔也比较高,你到那边应该很适应。”
“是的,加上我性格比较外向,爱说爱笑爱动,处处主动,而不象其他援藏干部成天病怏怏的,半个月下来就被任命为那一期援藏干部的联络员!”
黄芊芊道,“蓝哥可能不知道,联络员身份很难得很重要,打个比方,相当于清华学生会主席,当然够不着那样的含金量,不过也蛮可以,确保援藏结束后能多调半级,我开心得不得了,当晚武涛拎了酒和菜到我宿舍说是庆祝,喝得又快又猛,很快便醉得一塌糊涂!”
蓝京叹道:“男人找主动找漂亮女孩喝酒,不说百分之百,起码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没安好心。”
“当时不懂啊,不是每个男人都象蓝哥一样君子……”
黄芊芊这句话说得蓝京心头有点堵,不知她是真心恭维,还是暗含讽刺,干笑着主动碰杯仰头喝掉。
黄芊芊今晚选择的鸡尾酒口味偏甜,喝下去软绵绵的还带点甘香,蓝京平时要么白酒要么啤酒,连红酒都很少喝,反而觉得挺不错。
“等我醒来一看,糟了,”她压低声音道,“两人身无寸缕躺在床上,床单、被子点点殷红,我居然……居然酒后失了身!他也惊醒,忙不迭跪在我面前忏悔不该贪杯,不该把持不住自己,不该……反正好话说了一大堆,我当时真是心慌意乱,也不知到底怎么办,把他轰出去后蒙在被子里……”
“痛哭一场?”蓝京问道。
“没有,我很快又睡着了,”黄芊芊手指转动酒杯笑道,“心理素质够强大吧?或者我本身并非纯汉人血统的缘故,对那个看得不是很重。我听说很多汉族女孩第一次都哭,很奇怪,献给心上人不是值得高兴的事吗?”
蓝京哪肯跟班子成员讨论这个,支吾道:“我也不懂……”
黄芊芊道:“后来我找武涛摊牌,说你老实交待有没有结婚或谈对象,如果有,那晚算作酒后糊涂一笔勾销,以后咱俩断了来往各走各路;如果没有就认认真真搞对象,以后你到三相工作,我到七泽工作,都可以。”
“干脆利落,很棒!”
蓝京不禁赞道,又与她碰杯后干掉,这种小杯不到半两,甜丝丝喝了毫无负担。
“他很果断地说没有,而且一直喜欢我,愿意和我共度余生,所以我俩就在一起了,”黄芊芊道,“蓝哥站在公正立场评判,那件事我错没错?”
“当然有错,”蓝京出人意料道,“你没听爸爸的话,否则那家伙焉能找到下手机会?”
“蓝哥说得也对,我错了,自罚一杯!”
黄芊芊喝完后眨着碧蓝碧蓝的眼睛,“今晚的酒还不错吧?”
感觉她话中有话,又感觉眼眸里有近于狐狸般的诱惑,蓝京愣了愣,定睛看看酒杯道:
“不错,但顶多再喝两杯,我要回酒店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