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没有什么游玩设施的农村孩子来说,滑冰可是冬天为数不多的娱乐项目了。
所以,四个孩子对冰的了解远比徐婉宁还多,她也只是叮嘱了一句,就没再管了。
“真的没事儿了?”林母担忧地问道。
徐婉宁将事情的始末同林母说了一遍,确保事情已经解决好了。
“那经过这件事,澡堂的损失岂不是很大?”
“做生意向来如此,有赚钱的机会就有可能会亏损,这个谁也没有办法预料。”
“行,既然没事儿了,那我就去成衣店了,你们好好休息一下,昨天晚上估计都没有睡好。”
林母走后,徐婉宁回房间换了身衣服,也准备出门。
“嫂子,你要去哪儿啊?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徐婉宁解释道:“我要先去公安局一趟,将给死者的一千块钱慰问金拿去。另外还得去一趟医院,看看赵建设的情况。”
徐婉宁可不想直接面对死者的家属,所以虽然赔偿她认了,但是这钱还是得交给公安,再让公安转交给死者的家属。
医院,赵建设住了一个单人病房。
负责带徐婉宁来病房的护士解释道:“单人病房是病人家属主动要求的,他们说了,病人受伤的地方在脑袋上,必须得静养,不能跟其他人混着住,要不然再让病情复发了。最近床位不紧张,我们就安排了单人病房。”
这个护士并不知道赵建设的医疗费是徐婉宁全权承担的,她认识徐婉宁,还是因为几年前,徐婉宁来医院教了医护人员海姆立克急救法,所以很多医护人员都认识她,得知她询问昨天送来的病人,立刻有一个不忙的护士带着她过来了。
“谢谢你小杨护士。”
“徐同志不用这么客气。我就在护士站,你要是有事儿的话直接来找我,今天我值班。”
“好。”
目送小杨护士走了以后,徐婉宁才推开病房门。
赵建设虽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还没有醒过来。
赵父赵母和他的爱人钱同志都在病房里,也不知道三人之前在密谋什么,反正徐婉宁推门进来的时候,他们都闭了嘴,话题戛然而止。
钱同志站起身,“徐老板,你来了。”
“我来看看赵建设同志的情况。他今天怎么样,醒过吗?”
“今天凌晨有过短暂的清醒,跟我说了几句话就又睡过去了。医生说这是正常反应,让再好好观察,过上两三天应该就会有所好转。”
毕竟受伤的地方是大脑,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的。
徐婉宁点点头,随后将一个牛皮信封递了过去,“今天早上公安给出了结果,我们澡堂除了要承担赵建设同志的医疗费之外,还要给他三百块钱的慰问金。钱同志,这笔钱你替赵建设同志收下吧。”
“什么?才三百块钱?”赵母不满地嘟囔:“这点钱够干嘛?打发要饭的吗!”
“你少说两句!”赵父轻轻拽着赵母的衣袖,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赵母却一把将他的手挥开,不满地说道:“我家建设,在车间那也是个小领班,每个月工资至少八九十块钱,好的时候还能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