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刚烈。
那尖利的簪子蓦地便往脖颈刺去,殷红的血霎时便顺着脖颈往下淌来。
她是真正想死。
孤亦是最恶要挟。
便是自此开始,孤再不许她簪戴钗饰。
可孤,可孤此时毫无办法。
孤素来高瞻远瞩,唯独对她束手无策。
孤怎么忍心要她死。
孤心神大乱,将她按上短案,捂住她的脖颈,孤,孤重重地吻了她。
她剧烈挣扎,咬破了孤的唇,孤从不吃亏,因而掴了她的臀。
孤为了留住她,一退再退,毫无底线。
孤与她有了君子协定,孤许诺不再囚她,亦不再锁她。但若她背信毁约,必直取大梁。
她得寸进尺,要孤守礼自重。
呵。
做梦。
孤留下她,可不是为了做个守礼君子的。
孤想待她好,可她并不领情。
她鬼迷心窍,一心只有她的大表哥。那个人,孤与他打过数次交道,一个心术不正的人,他有什么好?
可她偏偏眼瞎。
孤虽非君子,她亦全无心肝,寡廉鲜耻。
她毫无羞耻之心。
但若有一分羞耻之心,便不会私逃兰台,密会魏使。
真是个轻贱的小东西。
真是旷古奇闻。
她从狗洞钻来,孤讽她“娼妓”,讥她“自荐枕席”。
孤在气头上还提起了她的母亲,提起她母亲与人私奔。
母亲的事激怒了她,她含泪朝孤大声说话,她说,母亲的事,与公子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