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去看她的时候,她正在廊下堆雪人。
一个战俘,孤自认待她十分不错。
她呢?她堆了一整个别馆的雪人,偏生没有孤的影子。
孤命她跟来侍奉笔墨,就在正堂审她。
一审便露了马脚。
呵。
她不记得自己先前曾胡诌了一个叫“顾言”的表哥了。
孤持金柄匕首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高高扬头。
孤冷眼瞥她,她眼里的慌张无处遁形,一张小小的嘴巴却甚是强硬。
孤拔掉了她的长簪,拽下了她的领口。
她顿然睁眸,眼泪在眸中滴溜打转,但咬紧牙关,一字也不认。
真是天生的细作。
孤审过细作无数,生平最恶有人称谎。
孤反手甩鞘拔出匕首,一刀就划开了她缚胸的帛带。
孤瞧见了她的胸脯。
她的胸脯弹出来的时候似一对顽皮的小兔。
孤的心。
孤的心漏了一拍。
孤命她写下罪状,她还胆敢去遮去挡。
孤去敲她的骨节,她指节纤瘦,被敲出了重重的一声响,孤见她的手抖得厉害,她整个人也在发着抖。
孤问她可是沈宴初密令她潜至燕营,她不认。
她大声驳孤。
甚少有人敢这般与孤说话。
孤知道怎样折辱女人,她极力掩住胸口,孤便捉住她的手往一旁拉去。
她才有几分力气,不过须臾便使她袒胸露乳。
孤身在高位,向来杀伐果断,而今孤知她是个细作,但孤竟不忍杀。
她心里是怕的吧,她暴露的双肩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这是遮掩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