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素娥见状扭头便叱了起来,“贱婢偷懒!奴去好好地教训她!”
来啊。
来吧。
谁来,谁死,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
是夜她就当着许氏祖宗的面,就替章德宰杀了这两个蛇蝎!
里头的人不知何故,很快就扭着身子从青纱橱中绕了出来。
母亲的桃花簪就攥在手里,小七就那么冷眼望着素娥。
望着素娥那张姣好的脸凶色毕现,望着素娥那水蛇一样的腰疾疾冲来,望着素娥那高高扬起的巴掌就要扇下,一张脸已是横眉立目,面目狰狞,“阿奴!你找死!”
那巴掌还不等落下来,电石火光的工夫,小七手中的桃花簪已狠狠扎进了素娥的脖颈。
她不怕素娥肮脏的血污了母亲的遗物,她用母亲的桃花簪为最好的章德报仇,她高兴,章德该高兴,她的小侄儿该高兴,她的母亲也该高兴!
素娥惨叫一声顷刻瞪大了眼睛,那巴掌就似被人抽了筋泄了气一般登时垂了下去。
里头的沈淑人闻声大骇,呆怔当场,只知尖叫,整个人就似被人定住了一样,连动一下都不能了。
那桃花簪啊,这么多年过去,簪尖原早已经磨得光滑了,哪里还能杀得了人啊!
但仍旧被小七死死地攥着,用尽平生的力气往里扎去。
刺破了素娥颈间细嫩的肌肤,又畅行无碍地插进了脖颈的深处。
若遇了骨头,那便再加一把劲,用这股更大的力道插断她的骨肉,继续往前钻去。
素娥的一双手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臂,妄图将她的手拨开掰断,口中咕咕噜噜地全都是血,眼睛却还往偏殿瞧着,不清不楚地叫着,“夫。。。。。。夫。。。。。夫人。。。。。。救。。。。。。。”
救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桃花簪便“噗嗤”一声,把那毒妇的脖颈穿了个通透。
那滚热腥臭的血溅了小七一身,叫那麻衣孝布也全都绽开了大红的花样。
小七眸光尽是凛冽的杀机,沾了血的唇瓣却兀自冷笑了起来,怎么,老虎不发威,真当她就是个狸奴了。
猛地将长簪拔出,复又死死地刺了进去,声音冷得亦要凝出冰来,“毒妇!去给我小侄儿磕头谢罪!”
一个洞,一个洞,又一个洞,簪簪扎了进去,洞洞皆奔涌出血来,继而又哗哗地往四下流去。
须臾的工夫,沈淑人已缓过了神来,用尽她吃奶的力气大叫,也用尽她吃奶的力气四下逃窜,“杀人!杀人了!快来人啊!快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