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趴在茵褥之上,却犹似在兰草之中,头顶的藑茅触到脸颊,硌得她脸颊痒痒的,也叫她的心里痒痒的。
小七酩酊之中,想要翻过身来,咕咕哝哝叫道,“公子。。。。。。”
她就是不知道不该总在这种时候开口唤人,她就是不知道自己在这种时候说出口的话是多么的催情发欲,多么的百媚千娇,不知道这听起来与寻常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公子”二字,就好似撮盐入火,就好似在这干柴之上烈火烹油。
她若一早知道,就一定不会在这样的时刻唤他的名讳,唤他的尊号,她该紧紧地闭上嘴巴,一句话都不说,就连一声也不叫给他听。
那人摁住了她,她便扭着身子去挣扎。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是怎样的一副柔情媚态,不知道月光下的自己是多么的香娇玉嫩,不知道被束起的自己是多么的风流旖旎。
她若一早知道,就一定乖乖地挺着,挺成一株溜直的秀木,一动也不会动,一丁点儿的妖娆都不会叫他看见。
她叽里咕噜说着话,“公子。。。。。。松开小七。。。。。。松开小七。。。。。。”
还醉言醉语的威胁起来,“不松开。。。。。。。我要叫人来。。。。。。叫人来。。。。。。”
“啪”的一下,那人一巴掌拍上了她的臀瓣。
你看呀,松开她的话那人充耳不闻,叫人来这样的话他一个字也不落下。
小七闷哼一声,不满地嘟囔,“公子又打人。。。。。。”
那人问,“叫人来干什么?”
小七张口就道,“叫人教训你。。。。。。。好好教训你!”
“哦?”那人问,“叫谁来?”
小七被这一巴掌打得气鼓鼓的,闷声闷气嚷道,“叫大表哥来!”
那人轻笑,“他可敢?”
那罢了,那罢了,如今魏燕交好,大表哥大抵是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伤了两国和气的。
可她姚小七难道就拿这个登徒子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吗?
才不呢!
小七又道,“那叫谢玉来!”
谢玉武功多高呐,连裴孝廉那么厉害的角色都奈何不了他,公子自然更奈何不了他。
你瞧,那人怕了吧?
嘿嘿,那人可是好一会儿都不敢搭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