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逃窜?
小七拉拉着脸,“这又叫什么话,先不说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单说从前的事——你追杀我——你也敢再提!”
那莽夫也拉拉着脸,“若是个寻常庶人,你怎待他如此不同?”
真是个多事的莽夫!
她想方设法遮掩的,偏偏叫他察觉了出来。今日不堵住他的嘴巴,只怕是定要闹到公子那里去的。
小七龇牙咧嘴的,作势就要拔出金柄匕首来,“我待你也十分不同!”
那莽夫也不知脑子怎么了,听了这样的话竟老脸一红。
真是有点儿毛病在身上的。
小七还叱道,“你嫌自己身上的字少了!”
这莽夫大抵早忘了自己腕间还被她划出了一个“七”字,也早忘了自己疯狗一般的四下追杀,倒把自己摔进了陷阱里,戳得个狗腿鲜血淋漓,也戳得自己吱哇乱叫了。
那莽夫讪讪地住了嘴,继而轻轻地掌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狗腿子一样回道,“末将多嘴,末将多嘴。。。。。。”
小七叉着腰,“再敢多事,我定要好好地修理你!”
那莽夫又轻轻地掌了自己一嘴巴,也照旧狗里狗气地回,“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那么大个儿的将军,一贯张牙舞爪的,竟也在她面前摧眉折了腰。
不管怎么样,这一日的事总算过去了。
你好,我好,大家好,相安无事最好。
裴孝廉与谢玉是冤家路窄,小七与谢玉又何尝不是冤家。
她是益发小心,白日拘着谢玉,苦口婆心的,时刻准备着耳提面命。
若谢玉立在鸡舍外,她便要说,“谢玉,不许再偷鸡。”
若谢玉坐屋外磨刀霍霍,她便要问,“谢玉,磨刀干什么?”
若谢玉站在池塘边,她便要警告,“谢玉,不要打鱼的主意。”
若谢玉要往前院去,她益发要谆谆告诫,“谢玉,不许刺探兰台的情报。”
谢玉反问她,“我非细作,刺探兰台的情报干什么?”
“你与我装傻,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会不知道?”
“我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