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是那贼心不死的莽夫。
真得好好地向公子告上一状。
小七直接炸了毛,一双脚极力狂踢起来,虽隔着麻袋,依旧踢得那莽夫胸腔作响,砰砰咚咚,如擂战鼓。
如今她可不是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在西林苑干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干活便是修身养性,便是强身健体,不把那莽夫踢出一身的淤青来就不是她姚小七,切。一把吐掉了口中的布带,叱道,“大胆莽夫!”
“姑奶奶别踢了!哎哟!别踢了!裴某是奉了公子的命。。。。。”
“卑鄙!”
“是是是,裴某卑鄙!姑奶奶别捶了!再忍忍就到了。。。。。”
卑鄙!
莽夫卑鄙!
公子也卑鄙!
踢他!踢得他龇牙咧嘴!
下作!
莽夫下作!
公子也下作!
捶他!捶得他叫苦连天!
轻薄!
莽夫轻薄!
公子也轻薄!
掐他!掐得他心惊胆颤!
无耻!
莽夫无耻!
公子也无耻!
揍他!揍得他狼奔鼠窜!
那莽夫忍着她的拳打脚踢,好不容易扛到了那人跟前,扔个烫手山芋似的赶紧把麻袋放了下来,还倒打一耙,反咬一口,在那人跟前进起谗来,“姚姑娘把末将踢出了内伤,公子可要给末将做主!”
好家伙,还会恶人先告状了。
那皮糙肉厚的人,掉进陷阱里都摔不死的人,被踢打几下还能打出来内伤?
啊呸!
小七霍地一下扒拉开口子,从麻袋里钻了出来,见烛台一盏,轻轻曳着,而那人正蹲在一旁垂眸朝她望来,眉眼缱绻,眸光温柔。